“有贾待诏在这里,还要他们做什么,朕感觉身体很舒泰,无须他们看了。”弘业帝道。
“陛下,既然太医都来了,就让他们看看吧。”戴权说。
弘业帝没再言语,太医们行了礼,上前来诊脉。
戴权将散落地上的纸张捡起,简单扫了一眼,震惊道:“陛下,这信上说的……”
弘业帝神色黯然地歪在软枕上,道:“继儿的字迹朕如何不认得。”
戴权听了,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讲了。
弘业帝看向贾玺:“你是从何得来的这信?”
“是刑部尚书宋枕给微臣的。”
“他为何将这证据给你?”
“因为他的公子得罪了二皇子,被押在二皇子府上。二皇子的贴身内监亲自前往刑部给宋大人说了此事。并提醒他小心应对外面对二皇子不利的传言。
“宋大人拿到了这证据,但又疑心这证据是假的,若是贸然奏报上来,一是怕烦扰了太上,怕太上降罪。二来也是怕二皇子怪他寻事,所以正处于两难之间。
“恰好我用道法推算了一番刺杀的事,算到有此一节,便前往了刑部,代宋大人将此信送进宫。
“若是此事是真,宋大人自然有功。若是此事为假,罪责只在于微臣。”
弘业帝微微点头:“很好。既然发现了证据就应当上报,不能因为畏惧就迟疑。”
贾玺听了却并不这么认为。弘业帝虽然这么说,但若是这证据最后证明是假的,他肯定要怪罪,宋枕犹豫不决也情有可原。
这时一道呼喊声从外面传来,却是承平帝听说弘业帝晕倒,忙过来询问。他身后还有一大群王公大臣跟着过来。
众人各自行了礼,询问了一番才停住。
戴权将信封给承平帝看了,承平帝也是惊讶莫名。
“继儿怎会如此?可这写给刘同知的信,也确实是他的字迹。再看刘同知的信,此事怕是八九不离十。”
说到这里,承平帝捋了下胡须,看向身侧的夏守忠,“即刻令人前往刘同知信上提到的地方,细细搜查,看是否还有藏匿的贼人和兵刃。”
夏守忠看了书信,记清了位置,这就领命去了。
“继儿,你还不出来?”承平帝看向众人中的李继,喝道。
李继此时已经有所猜测,沉着脸走上来低头站立。
承平帝将书信递给他,他看了一遍,当即跪地:“儿臣冤枉,请父皇和皇爷爷明鉴。”
“那这书信要如何解释?”弘业帝质问。
“孙儿也不知,应当是贼人伪造。”
“你怎么证明是他人伪造,有什么证人?”承平帝问。
李继垂头无言。
半晌后,他道:“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谁?”
“齐国公的后人陈炀。”
承平帝正要说话,就有一个内监走来,道:“陛下,齐国公后人、骠骑将军的公子陈炀求见。”
“朕正要寻他,他这就来了。宣。”
李继忽然抬起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