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立刻就想到了房间主人——佩姬卡特，可能刚走不久。

虽然他也很奇怪卡特这个近百岁老人不好好疗养，跑布鲁克林来干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搁置一旁，开始用安全屋里的设备试着联系复仇者。

很快尼克弗瑞就跟托尼斯塔克取得了联系。

他现在连自己心腹：鹰眼、黑寡妇、梅以及科尔森，全都无法信任，但唯独那个花花公子托尼，是绝对不可能是内鬼的。

“嘿~弗瑞局长，今天可是周末，不管有什么事都别想我加班！”托尼口齿不清的声音响起，嘴里似乎还在咀嚼着什么零食。

“斯塔克，神盾局陷落了，鹰眼黑寡妇失联。”

尼克弗瑞可不想跟这混球插科打诨，开门见山的说明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敌人是谁？”托尼斯塔克的语气立马严肃起来。

“全都未知，只知道最高层有内鬼，敌人数量不在少数，我猜他们肯定没有跟局内的特工们正面交战，而是采用什么避难演练之类的话术，兵不血刃的夺下了三曲翼。”

“弗瑞，你的……”

托尼斯塔克的话还没说完，通讯就被掐断。

是尼克弗瑞主动掐断的，因为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本人。

正坐在客厅位于背光面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端着红酒杯，一只手支起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尼克弗瑞的忙碌。

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恩师、他的领路人，一手把他从3级小喽啰特工，一路扶到神盾局局长的位置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就是内鬼。

不过，那真是的皮尔斯吗？

尼克弗瑞看着皮尔斯恢复紧绷有致的皮肤，浓密的金色长发，一如他记忆里，两人第一次见到的年轻模样。

然而现在的皮尔斯，气质跟他记忆里那位慈祥的恩师却有着天壤之别，虽然笑意盈盈，但眼神却如凛冬般冰冷。

……不，那根本就不是看待人类的眼神。

霎时间，尼克弗瑞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立刻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也交易了？”

皮尔斯嘴角挂起冷笑，露出恶魔般尖锐牙齿，仰头狞笑：“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反应很快嘛。”

皮尔斯同样也在打量自己这位身材发生巨大改变的徒弟。

身高超越2米，全身遍布如虬龙般青筋，块块饱满的肌肉鼓起，双腿壮硕如盘根巨树，标准倒三角身材。

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择人而噬。

“看来你也得到不少好处啊，尼克……不过仍然只是块鲜美的黑麦面包罢了。”

“为什么！”尼克弗瑞此时早已失去往日的冷静，心乱如麻的他只想问为什么。

难道几十年的感情都是虚假的吗？

难道他尊敬的老师，人生的引路人，从一开始就是镜花水月？

“嚯~理由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加入我们。”

“你们？你们是谁？”

闻言，皮尔斯盯着尼克弗瑞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海！德！拉！”

“什么？九头蛇？不可能？！”尼克弗瑞闻言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一步，似乎身体也瘫软下来，只能把手放在背后灶台支撑着。

“好啦，尼克，该上路了，你活着我可不放心。”

“我太了解你了，你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过，作为老师的我，再教你最后一课。”

皮尔斯把红酒杯里的新鲜血液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一边松开领带，一边缓缓讲出最后一句话：“那就是……”

“作为学生，不要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能瞒过老师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