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大殿，姬发面色僵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姬昌那哀求的目光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亲为何不想让我说话？”

“难道我未来真的是谋逆的反贼？”

“不，我不相信，我对大商忠心耿耿，怎么会是反贼。”

姬发面色瞬息数变，心中思绪万千。

他熟读经典，从来都是以忠臣猛士自居，丝毫不曾有过谋反的念头。

纵观原著，姬发对于伐商的事情都是被动的。

只是因缘际会，阐截二教已经打出了真火，纵是他有心摆烂也没什么用处。

如若不然，十绝大阵时，燃灯就不会让他去祭阵了。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姬昌眼见姬发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面色越发凄苦。

“大王啊，臣忠心耿耿，自接到大王的令旨，立刻就带着伯邑考和姬发前来朝歌。”

姬昌老泪横流，悲声高呼：“他们是我最得意的子嗣啊，大王，我今日把他们质于朝歌，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忠心？”

“自然是不能的。”殷郊丝毫不受姬昌的影响，冰冷地打断道：“唯一能证明你父子不会谋反的，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姬发急切的问道。

他急于摆脱逆贼反臣的大帽子，此刻已经顾不上姬昌眼神的阻挠了。

姬昌见姬发按捺不住，心中大惊，连忙疾呼道：“姬发，还不住口，你是何等身份，有什么资格开口说话。”

“无妨，今日这玄鸟大殿可畅所欲言。”

纣王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刀，双目隐藏在旒冕背后，神色莫名。

他现在很肯定殷郊必定连同几位肱骨大臣做了一个局。

一个针对姬昌和姬发的必杀局。

至于伯邑考，那只是一个附属物品，没什么价值。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把目光集中在殷郊和姬发身上。

不同是，看向殷郊的目光满是赞赏和兴奋。

太子已露锋芒，回头该是考虑下注投靠了。

而姬发，大臣们除了有一点点同情之外，更多的则是漠视和敌意。

大商太子敌视之人，没人会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太子殿下，何种办法能证明我不是反贼？”姬发已经豁出去了。

今日要是不能证明自己，他惟愿去死也不愿带着反贼的名头苟活。

“姬发，抱歉。”殷郊把心底那一丝歉意抹去，眸光深处有杀机和寒意升起。

“向天地起誓，向昆仑山上的圣人起誓，向大商百官起誓吧，姬发。”

“发下西岐永不谋反的誓言，若是违誓，谋反者血脉尽断，西岐必受十灾，若有修行之人帮扶，天劫轰顶，五衰临身，不得好死。”

“若不敢起誓，你就是反贼。”

殷郊面无表情，一字一句，把未来的一切可能全部堵死。

天地有道，万物有灵，凡起誓言，必然应验。

这是封神世界的铁律。

按照原著，殷郊和殷洪两兄弟就是应了誓言而死，致使殷商血脉尽断。

随后，殷郊不等姬发反应过来，快速转头看向东伯侯姜桓楚和姜文焕。

“东伯侯，你为八百诸侯之首，质子以你为先，该是忠心耿耿，何不在此发下誓言，再为八百诸侯榜样。”

姜桓楚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一声，豪迈道：“哈哈，我姜家自然是忠臣，可不是姬昌你这等蝇营狗苟可比的。”

说罢，鄙夷地瞥了姬昌一眼，当即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