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明白了,张飞的确将武器对向了关公。张飞对向关公是因为误会了关公,而岳星河对向宫宇冬是为了演戏。
演给他看的一场戏。
老板叹道:“滴血刀岳星河离这里原本很远。”
宫宇冬道:“我的朋友是离我很远。可我押镖已经走了足够远了,不是么?”
真正的朋友,不管你在多远出了麻烦,他都会来救你的。
宫宇冬道:“刚才你问我怎么知道这把刀的故事。”
老板道:“你说是你编的。”
宫宇冬笑着道:“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对你说的。我笑的时候从不骗人,这把刀的故事的确是我编的,四年前我帮他编的。”
朋友之间兄弟之间,连孩子的名字都可以交换着起,编故事算不得什么。
宫宇冬看向岳星河,道:“还不走,你难不成真要找老板娘睡觉?”
岳星河摆手道:“不,她是很漂亮,可她有一个缺点,我看不上。”
宫宇冬道:“什么缺点?”
岳星河道:“她是别人的老婆。”
两人相视一笑。除极少数心理不正常的男人外,这对于大多数男人,的确算是顶大的缺点。
宫宇冬对老板说道:“多亏了你那杯酒,要不然我还得再待上两个时辰。”
岳星河也笑着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真的要和老板娘睡上两个时辰。既是在等你,也是在报复他。”
宫宇冬笑了笑,然后对着一边战栗着的小二道:“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多余的马匹?”
小二回道:“没有。”
“嗯。”宫宇冬缓缓点头。当你朋友没有马时,你再怎么样也应该陪他一起走。
“我的这匹马送给老板娘。”
小二道:“可是我们老板娘并不会骑马。”
宫宇冬笑笑,“那就送给你。”
小二不说话了,假如有人要送你一匹马,那么谁也不介意装一会儿哑巴的。
小二不回话,宫宇冬就无话可说了。
两人对视一笑,双双走出酒馆。
走出酒馆后,岳星河把宫宇冬拉到一边,皱眉道:“难不成你武功的底细已被人知道了?”
宫宇冬摇摇头,道:“不是,他仅听过我曾经的一点事儿,不会知道得那么细致。”
岳星河对着酒馆门口嘲笑道:“他这货连我都认不出,又能知道多少。”
岳星河又道:“可你的武功又不仅只有内力,莫说不会中毒,即使能中毒,也依然可以解决掉他。
宫宇冬无奈道:“因为他下的不是毒,而是蒙汗药。”
岳星河忍不住道:“蒙汗药?那你更丢人。”
“嗯?”
岳星河嘲笑道:“你连蒙汗药都看不出,难不成以前遇到的毒,都是用武功硬抗的?”
宫字冬笑着道:“那倒不至于,我能中计,是因为老板连带对自己老婆下了药。”
岳星河不屑道:“切,我本就瞧不起下毒药的人,更何况是给自己老婆下药的人。”
宫宇冬道:“他若真下毒,我倒也不怕他。可正是因为他没对他老婆下毒,仅下了蒙汗药,才让他成功了。”
无人想到的巧合,反而成就了这一番计谋。
岳星河捂着额头道:“不管是老板还是老板娘,你若折在了这里,总归是件离谱的事。”
宫宇冬道:“不见得。”
“哦?”
宫宇冬笑道:“世间躲过三灾六难,却死于微末的人还少吗?”
武功并不是万能的,任何一个武林名宿,都有可能倒在无名之辈的智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