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冬原本是很冷静的人,但现在却也不禁被吓到。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到荆先生的附近,他这躺行程马上应该结束的,赵庆航却被这四人绑走,这是因为什么?他完全想不明白。
宫宇冬惊道:“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
岳星河道:“他不愿意来,可一个人被一群人围住了,不想来也得来。”
宫宇冬盯视着赵庆航,喃喃道:“那群人的胆子就算再大,也不能在振荣镖局里擒住赵庆航的。”
“所以?”
宫宇冬沉着脸,道:“只能是他外出时被抓的,可既然如此,从振荣镖局一路擒到这里,他们也来得太快了。”
岳星河道:“你押镖的过程快不快?”
宫宇冬道:“我几乎一刻不停。”
岳星河道:“你没有停过,而他们却能把赵庆航押到你前面。”
宫宇冬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岳星河道:“可能他们的马也修内力。”
宫宇冬看了他一眼,道:“可笑,滑稽至极。”
岳星河认真道:“他们的马既然不修内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宫宇冬道:“赵庆航从一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岳星河细细观察着赵庆航,道:“他跟在你身后,甚至不愿意派几个伙计。”
宫宇冬也不禁动容道:“说明他要办的这事很重要,而且只有他自己办他才安心。”
岳星河道:“他还要办什么事?”
宫宇冬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他们两个人就静静的躲着,脸色都很沉重。
光线又亮了些,宫宇冬笑了笑,笑得很凄凉道:“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
宫宇冬悲声道:“他也是因为镖。”
岳星河道:“这种时刻,一定是因为镖,这不是关键。”
宫宇冬很镇静,道:“关键是我押的这镖,根本就是假的!”
岳星河突然转过头,沉默了许久,道:“只有这种解释。”
宫宇冬道:“我的一切押镖行为,都是为他打掩护,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吸引别人。”
岳星河道:“所以他才会不带一个伙计,自己悄悄地跟在你身后。”
宫宇冬点点头,道:“他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前来。”
岳星河同样的冷静道:“他并不需要担心你会不会独吞这躺镖,因为真正的镖在他手上!”
宫宇冬轻轻叹息,接着道:“我就说哪有人会在酒馆里密谋。”
岳星河道:“当初,你与赵庆航在大庭广众下见面谈的交易?”
宫宇冬点点头,道:“在酒馆谈秘密,只有初入江湖的人才会这么做。可他很聪明,因为他根本就没把他当成秘密。”
岳星河叹道:“他并不简单,只是你把他想简单了。”
宫宇冬苦笑,道:“当初我还想提醒他,酒馆里人多眼杂。想不到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宫宇冬似乎明白了,自己押的镖根本不是昌东明的藏宝图,这一路的五关六将,只是为了给赵庆航打掩护。
可是他还有一件最不明白的事。
赵庆航不要藏宝图,反而将这镖送出去,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振荣镖局到底要不要这份宝藏?他若是真的要这份宝藏,又为什么要将这份藏宝图送给那个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