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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往事

炙热的金色阳光照耀身体,只过了半分钟,石沉额头就有细小的汗珠出现。

石沉眯眼一望,看见中午被留在练武场休息的十多位孩童,个个低垂着头颅,大汗淋漓。

“这样炙热的阳光下待一个小时,有点难熬啊,还得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去打赢!”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金色耀眼的太阳,有些心有余悸。

时间很快过去。

石阿三五人依次而来,学堂二楼休息的孩童也全部到了练武场。

三分钟后,一大半孩童留在青石地面上,小部分孩童去了另一边的泥土地面。

石沉也在石阿三的眼神示意下,跟在了那小部分孩童身后。

见人到齐了,石阿三顿时大声道:

“开始站桩!石沉,跟我来。”

…………

石阿三扫了一眼石沉,缓缓地说道:

“你五式静桩掌握得还行,达到了站动桩的要求。”

“何为动桩?”

“很简单,就是把你掌握的五式静桩连贯起来,让五式静桩成为一个整体。”

“上下式桩架间,要连带,要圆融,要对应,要感应。”

“…………”

“而如何让五式静桩成为一个整体,关键就在于我们的呼吸。”

“…………”

“村里掌握了一式呼吸法,也是唯一一道呼吸法!”

“磐石呼吸法!”

说话间,石阿三犹如慢镜头般,一一将石沉所掌握的五式静桩演示了一遍,又连贯成一个完整动作演示了一遍。

很快,石阿三低沉着声音又说道:

“以静致动,静极生动!由静桩感悟内动!”

“…………”

“心有鼓荡,有生于无。”

“无形无相,全身透空。”

“……十个脚趾微微抓地,然后松开,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鼻吸口呼九次,去除所有的杂念……”

“你先跟着我的呼吸节奏,呼吸一遍。”

石沉顿时凝神,模仿着石阿三的呼吸,缓缓地改变了自己日常的呼吸方式。

完整的呼吸了一遍之后。

石阿三停了下来,来到石沉身旁近处,缓缓说道:

“照着刚刚的呼吸方式,再呼吸一遍,我会一一调整你的呼吸方式。”

石沉缓缓吐了口气,几息之后,他凝神贯注,依着记忆磕磕绊绊地呼吸了一遍。

期间,石阿三指出了很多呼吸的细节,调整了很多错误的呼吸方式。

…………

傍晚。

院中青石场地。

银色月光之下,暗淡的星光中。

石沉运息调气,配合着不熟练的磐石呼吸法。

他磕磕绊绊地站着五式静桩,开始连贯性整体性的站桩。

不远处,石猛和刘小飘两人凝神沉默,站立在月色星光之下。

良久,石猛见石沉半生不熟的收回了桩架,与刘小飘对视一眼后,大步走近。

石猛认真观察了一会石沉的呼吸状态,很快他笑道:

“按照武堂的惯例,阿三应该是在下午教导你磐石呼吸法,教导你动桩的吧。”

“一个下午的时间,能有这样的一个呼吸状态,也对五式静桩之间的整体感,领悟到了差不多有一成左右的程度。”

“你的习武天赋远比我预想的要出色。”

石沉缓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道:

“老爹,我这刚习武起步阶段,你就这样夸我,也不怕我骄傲自满吗?”

石猛哈哈一笑,开口道:

“有优点就直接说出,有缺点也直接指出!长久以来,回安村教育小辈都是这么一个样子。”

“你爹我的习武天赋不如你,可是当年在村里同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我老爹,也是这么夸赞我的。”

“一代更比一代强,一代更比一代活得好,这是好事,也是幸事!”

说到此,石猛忽然有些感慨,有些开心。

很快,他又认真瞧了一眼石沉那还未消肿的脸,顿时笑道:

“至于骄傲自满,呵呵,看你这一脸鼻青脸肿的样子,今天被揍得不轻吧。”

“心里是不是有揍回去的念头,是不是在苦恼明天的打架该怎么办?”

“今天是你去武堂的第一天,肯定有一些不习惯。”

“可你一回来,也不缠着你母亲,让你母亲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弥补一下肠胃,就直接来院里认真习武。”

顿了顿,石猛很快又道:

“今天算是你真正开始踏入武道的开始,武道或许引起了你很大的兴趣。”

“而阿三教导你的一些武道知识,或许也让你迫不及待去尝试,去掌握!”

“可我看,你这么认真习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明天不想挨揍吧。”

闻言,石沉没吭声,低垂着头颅。

石猛看了看,又笑道:

“哈哈,孩子应该多打打架,这样更有可能激起你们内心的斗志,你们习武的动力!”

“成为武者之后,成为武士之后,才不畏惧时常而有的厮杀搏斗!”

“你爹我从五岁半开始,一直打架,打到十一岁,打到第一次与敌人厮杀,与野兽厮杀!”

“我打了一千多次架,五岁半之后,十一岁之前,我全身上下完整无伤的天数,不超过十天!”

“现在看到你鼻青脸肿的样子,我脑海里倒是立马想起了我那张布满瘀青的脸!”

“哈哈,都是回忆,都是高兴,那时很纯粹!”

石沉抬头,凝神疑惑问道:

“那要是我们在打架中,有了矛盾,有了怒火,有了仇恨!该怎么办?”

闻言,石猛忽然收敛了笑容,沉声道:

“所以村里才安排了五位老师教导你们,四位换血至少七次的武者,一位真血武士!”

“你要知道,武堂教导你们的五位老师,所拥有的力量可是几乎占去村里六分之一的战力!”

“而他们,近乎脱产一样,一天至少十五个标准时,一年至少三百五十五天,被村里所请求来教导看护你们,被命令不准擅自离开武堂!”

“即便村里生活物资有时稀缺,也很少考虑安排他们去狩猎!”

“在这之外,我或者村长石山等村里一些武士也会不定时察看你们的情况。”

顿了顿,石猛抬头,他黑色眸子变得深邃。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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