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整个身体埋低,似乎心中恐惧万分,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你这么害怕作甚?你怎么看出我是老爷的。”木栗心中奇怪,眼前这人未免也太过卑微。
“老爷,你身体匀称,面上没有一丝枯黄,自然是老爷。”男人已经跪着,不敢抬头。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木栗好奇道。
可在男人看来,这似乎是在向他兴师问罪,他立刻开口坦白的:“老爷,老爷,我错了,饶我一命!”他把头埋的更低了。
“错哪了?”
“粪桶我应该一天投海两次,可木桶厚重,一天两次我实在是让我难以承受……”男人卑微的解释着,不断的说着借口。
“这么说,他上一次泼粪是昨天的时候了,那污秽之物应该都被海水全部冲走了。”木栗心中松了口气,转而开口道:“这工作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之前是两个人,不过那个年轻人对一位老爷不敬,被那位爷一巴掌拍死了。”男人如实回答。
他并没有见过木栗,不过不重要,火炉岛常常会有陌生人来做客。
可以说,只要是个人,就不会有地位比他低的,最多同等。
“没想过跑吗?”木栗开口问道。
“跑?跑去哪里?去面对汪洋大海?还不如在这里苟且偷生。”男人直摇头。
“可曾签订了契约?”
“我们这样的下等人,老爷怎么可能会为了我们浪费一张契约?”男人再次摇头。
“你这个粪桶是要放哪里的?”
“待我洗干净后,放到岛中央的“喷火口”。”男人不假思索。
“你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二狗,原本是住在喷火口附近,可海面结冰之后,就住在了“乱石窟”。”
“行吧,你可以走了,你偷懒的事情,我不和船长说。”木栗看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将两个地名记住,就放他走了。
自己则躲在一旁,看着二狗洗着木桶,准备一会跟着二狗,潜入现在火炉岛核心位置。
二狗将空荡的木桶重新抱起,沿着岸边行走,找到一处好落脚的地方,便将桶倒扣在海水里,任由海浪冲击着木桶。
自己则去周围找了些宽大的树叶,作为抹布的替代,将木桶里里外外都刷了一遍。
待刷干净,最后将木桶抱起,朝着岛中央走去了。
木栗就在不远处跟着,以他上级对身体的掌握,凡人自然是发现不了的。
路上,他看到了熟悉的木薯田,这是他能长大的关键植物。
“这里的岛民,也是依靠木薯为生吗?”木栗在心中感叹。
木薯是好东西,也不是好东西。
它对生长环境要求低,产量还高。
可没有味道,营养也少的可怜,只能果腹罢了。
自己也不过是这两个月长好了一些,在这之前一样面黄肌瘦,和这里的岛民无异常。
前方突然出现的交谈打断了木栗的思考,原来是二狗经过了一处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