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一定有人告密。还好,要是不下地,全家人恐怕躲不过劫了。眼下一大家子人何去何从,一时间他也犯了难。
自从他知道秀娥她们干的事情后,他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出乱子。不过反过来说,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厉朝厉代的农民起义,那一回不是尸骨一成堆,血流成河。
张旺才来到玉米地里,把两个孩子支开,对他们说道:
“妞妞你和震国先去拾草把!”
“好,爷爷。”
张旺才等两个孩子走远后,他才说道:
“我们今天恐怕是回不了家了。咱们只能先到表叔家里暂且安家身,以观后郊再做定夺吧。”
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就领着大家向他表叔家走去。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不由的发出了叹息之声,两个孩子还是那么无忧无虑的跟着大家走着,他们走了快一晌了,这才到了张旺才表叔家里。
张旺才向他表叔说明了情况后,暂且安顿了下来。他这一住就了六七年之久,只到解放时才被闺女秀娥给接了回去。
张旺才对亲家田原说道:
“老哥,你跟我回家一趟吧。回去把两头牛牵出来,再把一切事情安顿一下,暂时安心住下吧,其它事情随后再说吧。”
于是张旺才和田原老哥俩,摸墨回到村里,他们来到李狗头的家里后,李狗头讲了弄了情的经过。
“我一听说这个事后,借着敌人还没有到村子里来,首先让春花给你送信去了。我让王山根到你家里把牛羊给牵了出来,又人问时,我就说用你家牛耕地哩。”
“李喜兄弟,是在回家上集中时,刚出给逮住的,然后又扭到村子里。”
“旺才老哥一定有告密,我回来听邻居们说,敌人直奔各家去了。如果没人告密,他们知道谁家是谁家哩。”
“这个是,我们也没有法了。出门两人眼一摸黑也不知道该咋么弄。”
张旺才情绪非常低落的说着。
“老哥这个你不用担心,消息已经送出去。你只管你们今后安全就好啦。没有人去通知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回来。”
第二天早晨,张旺才他表叔张改姓,他早早的打开屋门来,来到窑洞里看望他表侄子。老人家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也是身弱多病。一生没儿没女,老两口子相依为命,艰难的度着时光。对于张旺才他们的到来,他们很满意,这样一来,黑来早晩也有个相互照应的人了。
他弓着腰来到窑洞里一看,没有看见一个人。他又来院子里观望着:
“咦,院子里哪来的一头牛啊。”他认真的用目光搜巡着。这时他才听到磨房里传来了磨磨的声音。他步履蹒跚的向磨房里走去。到那里一看。只见他们都在那里磨面呢。
老人家急不可待的问道:
“大侄子,这两头牛是哪里来的。”
“表叔,是咱自家的。”自从张旺才他们来到五里坡这个小自然村后,张改姓家的院子里热闹了很多。他们大家对他表叔两位老人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表叔,表婶该吃饭了。”
“噢,知道了。”
只见两位老人,颤颤巍巍的来到饭桌前坐了下来,并且说道:
“自从你们来后,我们也不用发愁了。什么事情也不用我们动手,这般的光景让我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哩。”
张旺才表叔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叔,你不用客气,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王张才他们来到了这个小村子里,很快就和邻居们融合到一块去了,对于以前的事情闭口不谈。有些好爱打听好奇心特别重的,他说是土匪祸害的,要不逃走,连姓名都保不住了。这样一来,也就再也没有人问这问那了。
这样的生活,他们一直过到解放后,该分土地了,他们才居家又回到了生他们养他们的何村去了。
当然,张旺才他表叔表婶已经已故多年,一切事务都是张旺才他们张罗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