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谁杀？”

这不是随口乱说的。

毕竟都是不同势力，防止中间出的纰漏，会有人看着。

程立刚张开口，那边小尚又举起她另一只手：“我来！”

程立盯着她。

你忘了点什么吧？

小尚坚定说道：“我有办法！我先带着那女的去逍遥门，如果逍遥门真偷了师尊您的仙草，我就把逍遥门和她一起杀了！省得拔两回剑了！”

程立脱口而出：“那要是逍遥门没偷呢？”

“那个就只杀那个女的。”

顾知站在门外，她是强行带过来的，一脸茫然：“等等我？”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要说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稀里糊涂的离开家，来到这里，又稀里糊涂的看见自己亲舅舅的尸体，再到现在，要稀里糊涂的没了性命。

在跨越这道门前，她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她母亲温柔的询问问她为什么没去上学，问她去了哪里。

她甚至没有勇气告诉母亲，她在帝都。

只因为魔都飞到这里帝都的机票太贵，郊区筒子楼没法承担。

她不甘低头，如她名字那般，固执的盯着成立：“你要杀我？”

“你若闹起来可以，现在就杀你。”程立面无表情，没太搞明白，为什么身旁人倒吸一口冷气。

付屿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你这心肠是铁石做的吗？这么一个可人冲你哭，你都没犹豫一下的？”

顾知长得漂亮，尤其是身上还带着独特的小白花气质。

可要说绝色，那也不至于。

程立皱着眉头想半天，一直觉得记忆中蓬莱圣女的脸也比她好看。

顾知大声喊着：“程立，我何其无辜！”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小尚双手叉腰，笑眯眯的说道。

顾知抹了把眼角反驳道：“是啊！我是命不好！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调查过你的！其实本来你可以进入仙门修行，但你不是觉得那玩意儿太累太辛苦，不肯修炼吗？

你也知道你舅舅靠贩卖国家情报养活你们一家子，你也还是不说。

既然如此，你舅舅在外面捅了天大的篓子，你又没有实力报仇，当然要老老实实的受死啦！”

这话一出，程立都要高看她一眼。

这些东西……他没查。

弱肉强食，修真界的真理。

他足够强，强到老局长说的什么凡人界与修真界不能共通他完全可以当狗屁。

根本不需要再多关心顾知那边。

顾知脸更红。

气的。

豆大的晶莹泪珠啪嗒啪嗒的往往下掉，哭的不能自己。

小尚随手拽着她往外走，边走口里还边嘟囔着：“你这么哭是没有用的！你现在最好的方法呢，就是抓紧在路上的机会，赶紧找一个大腿或者自己修炼好——这条路太难了，可能不太行——然后把我砍死！”

“她肯定也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程立目送着她们远去，到头来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