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本就没有寄予什么希望。
‘梦,还是噩梦,这些本就无需在意的事情,又有谁会真的去较真呢?’
但此刻,那一幕幕画面却像一根锐利的尖刺,深深地扎透了田川丰的心脏。
田川丰转过身,仍旧是扶着墙边的扶手,缓缓地挪动着脚步。
走着走着,经过看护病房的门口;
走着走着,经过了别的病患所休憩的看护病房的门口;
走着走着,在护士站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当田川丰走到护士站时,一个呼扇着大大眼眸的护士姐姐,正一脸讶然地看着田川丰。
她大大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
二人四目相对,她的开场白很有特色:
“干嘛去?”
面对着简洁干练的问询,田川丰摸了摸有些呼吸粗重的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随即,他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应着:
“肝疼,溜鸟。”
沉默,仿佛持续了许久……
也好似,不过转瞬之间。
她皱了皱眉,劝说着:
“没事回房溜,外边风大,别闪着。”
田川丰摇了摇头,面色一正地说:
“天凉好个秋,风大才好。”
田川丰没有继续照拂着她的疑惑,自顾自地走向电梯井的方向。
当田川丰站在通往电梯唯一出入口、被封锁的大门前;
田川丰回头看向护士站的方向:
她正低头忙碌着,不时嘿嘿傻笑两声,仿佛已经忘记了田川丰这个大半夜有着奇特趣味的病人。
田川丰嘴角一扯,然后怎么过去的,又怎么原路返回的。
转眼之间,他就走回到她所在的位置。
田川丰整理了下心绪,一脸诚恳地问着:
“密码多少,我要出去。”
她看着田川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外边风大,回房溜啥都一样。”
说完,她的头一低,不再作何理会。
田川丰的内心中,一堆省略号飘过。
而后,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走廊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哒哒作响。
田川丰的愤怒并没有因此消散,它只是暂时被压抑在了心底深处。
而那个无辜的孩子,依然在田川丰的梦中徘徊,让田川丰无法释怀。
同样无法释怀的,还有四个眼球瞪得如肿大的膀胱一样,大半夜惊起的二人。
“干嘛去了?!”
“你又在——”
好吧,田川丰这一夜,别想有所消停、好好休息了。
‘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