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武的吧,文戏有些太慢了,本大人没有时间去等。”徐允恭将茶杯略微抬起,随即身旁的手下就立刻把指挥使大人手中的杯子接了过去。
而就在徐允恭这边用刚空闲下来的双手拍了拍官服的功夫,那边就立刻传来了胡轲的惨叫声。
原本胡轲身上之前被朱汜用来包扎伤口的白布,早在先前几次争斗当中就已经完全脱落。这个时候他身上那两处伤口,已经直挺挺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而这个时候赵仵作这边一过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一张不知从哪儿取来也不知道已经被用过多少次的的麻布,齐齐的从胡轲的伤口上擦了过去。
这块麻布所到之处,立刻有如针扎一般的火烧火燎感传递到了胡轲的脑中。
饶是他这个时候在摒弃凝神想要强压住自己的痛觉,可此刻面对对方这样杀猪般的手法,他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大声的嚎了起来。
而更让胡轲感到绝望的则是,这个赵仵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连热爱健身的缘故,手劲异常之大。
此刻他手死死的按住了胡轲的身子,虽然看上去这个家伙身体并不是特别强壮,可是被他这么一按,原本就消耗尽气力的胡轲此刻竟是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位兄弟,你瞧你这伤口都有些肿了,医治老夫这么些年处理死人的经验来看,这地方要不处理的话啊,你这性命恐怕难保。”
方才用麻布清理伤口上污物的步骤已经做完,这个时候赵仵作的手也终于松了松。
身体突然一轻的胡轲也当即从桌子上直接坐了起来,不过还不等他逃离此处,赵仵作的大手却再一次握住了他的肩膀。
只是顺势轻轻的一推,胡轲便觉得自己的身子此刻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顺势再一次倒在了桌子上。
“我说兄弟你也就别挣扎了,这诏狱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既然已经来这了,就好好的忍着就是了,若真让你今天就这般轻易的逃脱了,那我老赵今后的日子可就委实不好过了。”
赵仵作说完,也不等胡轲做什么回复,他顺手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小刀。
紧接着他看胡轲还在不停的尝试反抗,于是猛然抬起一条臂膀随即就狠狠地砸在了胡轲的腹部。
这一回自己最软弱的地方被人如此抽打,胡轲身上挺着的最后一丝气儿也漏了出去,整个人如同虾子一样顿时就在原地缩了起来。
赵仵作的手是一点不带慢的,就在胡轲失去反抗能力的这一刹那,他手上的刀子便如同鱼龙走蛇一般,将胡轲肩膀上的伤口削下来,好大一块血肉。
此刻胡轲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剧痛而渗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全身。
可是现在赵仵作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没有结束,只见这个家伙又从袖口里掏出几条白布。
以一种异常熟练的手法,在胡轲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已经将这些白布狠狠的绑紧在了他的胳膊上。
如此狠厉的手法,让已经失声的胡轲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又强行从嗓子里挤出来几声哀嚎。甚至于当胡轲抬头看的时候,自己肩膀上刚缠好的绑带,现如今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报告指挥使大人,此人的伤势已经由我处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