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作人员的脸就如同白日见了鬼一样，她颤抖着声音道：“行、行长，我、我车上副驾驶座手套箱里放了一些现金，以备出门用，里面的一张钞票，和这张钞票的冠字号一模一样！”

经理的脸也白了：“你没记错？”

女工作人员拼命点头：“我说过的，我过目不忘，手套箱里的那几张钞票冠字号我都背得出来－－”说着，她流利地背出了几个冠字号。

周斌早凑到了银行经理身边，伸长脖子看他手里的钞票，一边和女工作人员背的冠字号对照，等对完了，三人面面相觑－－又出现冠字号一模一样的钞票！

旁边大妈有些不解：“怎么回事？这又出现错版的钞票了？哎呀，这错版钞票一多，我手里的就不值钱了。”－－她倒是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周斌一伸手，对女工作人员道：“把你的车钥匙给我，你的车和车里的钱现在都是证物！”

半晌之后，周斌戴着手套，把女工作人员车里的几张钞票用取证袋装着走了回来，看到经理急切的眼神，他无声地点了点头－－在车里他就已经确认过，车里的一张钞票和女工作人员在大厅里点验的一张钞票冠字号一模一样！

两张钞票再次通过了点钞机的检验。

周斌看向银行经理：“假钞贩子能够印刷不同冠字号的假钞吗？”

经理吃吃地道：“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这制假成本太高，我从来没见过。真要有这样的技术，假钞贩子干什么都能发财，何必冒这杀头的勾当。”

周斌嘿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这起案件都不是你我能够处理的了，我这就报告分局的技术科，让他们接手吧。”

银行经理也点了点头，举起手机：“我也要通知上级部门－－我们这样小小的营业网点都发现了两张假钞，不知道全市现在有多少假钞在流通，不，是全省、全国不知道多少假钞在流通！这是建国以来最大的假钞案！”

大妈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从自己的发财梦里面清醒了过来，突然道：“喂，你们搞清楚没有，到底哪张钞票是假的啊？”

周斌苦笑着道：“大嫂，可怕就可怕在这里，连银行也不知道究竟哪种钞票是假的－－大嫂，你能告诉我，你手里的这张钞票是从哪里来的吗？”

周斌也知道，自己想这样顺藤摸瓜从大妈处找到制假钞巨头，基本上是凉拌，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想从自己职业生涯遇到的第一起大案要案中找到一点可用的线索－－虽然等分局技术科的同事接手，自己一个派出所小干警就再没资格碰这案子。

大妈也知道事情有些闹大了，她回想了一下：“我记不起来了－－这年头很少用现金了，这里有些钱是我以前放在家里的，还有做生意时收的，嗯，ＡＴＭ机里也拿过几张，喔，对了，我家对门来了一户新邻居，庆乔迁之喜时，送给我们一个小红包，表示装修时对我们生活打扰了，里面有两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