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回到卧室就看见她平时看书的桌子上放着几个小袋子。
她走过去打开,里面放着很多零食还有......糖。
花花绿绿,软糖硬糖都有......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到昨天陆宴俯身亲她的样子,男人一脸正色,偏偏一下一下不容反抗的埋头吻她。
“甜吗......”
温冉晃晃脑袋,有些烫手的扔下手里的东西去了浴室。
吹好头发出来,余光瞥见陆宴坐在沙发旁看书,他没看她。
“桌上是顾予安给你带的东西。”
“噢,我看看。”
温冉走过去,自然剥开一颗糖尝了尝,发觉男人注意力不在这儿,她微微松了口气坐下。
手边放着上次没看完的《简明清史》,温冉静下心来打开。
‘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为了匡正君道,明确臣下职责,求得万世治安,我要直陈天下第一事。’
‘以清白遗子孙,不亦厚乎。’
温冉看的认真,脑子里想到之前林老先生和她讲的话,‘以置身之地,才能知其历史。’
林老爷子的境地果然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比的。
看的眼睛有些累,温冉泡了杯茶提神。
余光看了眼不远处,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应该是去了书房。
陆宴回来时就看见窝在被子里安静睡着的人,女人皮肤瓷白,臻首娥眉。
他转身去了侧卧,回来时已经换了睡衣,伸手关了床头小灯躺下。
夜色浓郁,万籁俱寂间,只剩窗外点点荧光。
——
入秋天色渐凉,温冉已经换上了针织外衫,这几日一直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她闲了就搬个椅子坐在外面听雨声,深深便乖乖窝在她怀里。
秦姨煮了红豆糯米粥给她驱寒,温冉刚喝了几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陆宴。
男人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温冉偏头看他,抬手给他舀了碗。
陆宴接过喝了一口,温冉移开视线看外面打在花瓣上的雨滴。
“这几天经常下雨。”
“过几日就天晴了。”
温冉偏头,“你今天下班好早。”
“工作结束的早。”
温冉哦了一声。
陆宴侧眸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小猫,淡声道:“你抱它做什么,热水袋呢?”
“我放在床上了。”
男人闻言睨她,视线不紧不慢带着压迫,随后起身去了卧室,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温冉一早放下的热水袋。
小猫被他一只手拎起来,温冉接过热水袋放在毯子底下,“其实也没那么痛了。”
陆宴没说话,拎着猫坐在椅子上。
深深自离开温冉就小声喵呜叫着,被男人深色瞳子看一眼又乖乖卧下。
半晌又不安分起来,突然叫了一声跳下去,径直钻进了雨幕里。
“深深!”
温冉掀开毯子坐起来,陆宴凝眉按住她的肩膀,“你别动。”
“那你带伞。”
“嗯。”
几分钟过去,视线里还是没有猫和人身影,温冉微微蹙眉。
又过了好久才堪堪听见细微猫叫,温冉看过去,视线里男人身材挺拔,黑衣黑伞,嘴唇紧紧抿着,手里抱着湿漉漉的白猫。
并不显得狼狈,但他胸前衣服已经湿透,额前碎发贴在皮肤上,显得整个人更显疏离。
温冉欲伸手抱猫,被他侧身躲了一下,“我去让秦姨打理。”
温冉:“好。”
跟着他一路进去,将深深交给秦姨后温冉就催着他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