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医生担心情况反复吧。
温冉知道问不出来,逐渐习惯了这些人的沉默不语
但他们有时也会陪她说话聊天,会陪她插花下棋,但却每个人都默契的回避一个问题。
救她的人是谁?那个人也从不会来见她。
直到温冉彻底恢复。
她照常被人安排好一切送到国内。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包括那个小护士。
身下温度滚烫,温冉静静阖着眼睛,一只手轻轻搭在男人胸膛,“陆宴,那时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嗯。”男人声音低醇沉闷,捻着她的耳垂抚摸。
温冉慢慢眨眼,低低道,“我是不是给你带去麻烦了?”
当时那样的场面,她不敢想象最后自己是如何被安全送回去的,
那些人手里拿的,可都是实打实的枪。
六年前,陆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
和温言一般大。
女孩青丝如瀑垂落,肌肤白皙,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悲哀,鸦羽般的睫毛微颤。
单手握住她手腕,陆宴低眸,“没有,别多想。”
她不信,也不看他,“你骗我。”
“你当时是不是受伤了。”女孩突然福至心灵抬眸,从他身上坐起来,小脸认真。
一本正经的解他衣扣,“我看看。”
陆宴黑眸微沉,低笑一声把人按在怀里禁锢,“你怎么会这样想?”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你都不来见我?”
还躲她像躲瘟神似的。
一天两天好说,大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再加上叶柏崇明显对她的态度,像是在看一个红颜祸水。
他不说,她猜什么都不为过。
温冉威胁,“你有事瞒着我,要是不说——”
“你就怎样?”陆宴眉梢微挑。
温冉撇嘴,终于硬气一回,“我就不喜欢你了。”
她说的十分认真,还煞有其事的推他不让抱,只是半晌也没推动半分,倒像是欲拒还迎。
陆宴一只手朝后锁住她双腕,稍微一拉便将人结结实实抱住。
他伏在她颈窝,轻叹口气,“冉冉放心,我没事。”
“真的?”
温冉被那股酥酥麻麻的痒意刺激到,声音都带着颤,“我很聪明的,你别骗我。”
“嗯。”他微顿几秒,声音低哑,“我不骗你。”
这不算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