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会自己默默地躲到角落里舔舐心伤。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纠结冲突爆发时应该站在哪边，但在艾斯看来，马尔科何尝不是非常重要的伙伴呢？

这是他承受了二十年的不被期待的恶意和诅咒才换来的栖身之所以及父兄，为此他小心翼翼的拼了命的呵护着。

尽管代价是放弃爱情。

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爱上奥薇莉雅这样的女人，对艾斯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马尔科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艾斯微微蹙着眉在床上不安稳的蜷缩成一团。

艾斯还太年轻了，还不懂得如何掩饰心事，所以聪明如马尔科见到艾斯一上船就仓皇躲避他，心里就将事情经过猜了个大概。

直到躲到角落里的艾斯被迫加入拼酒的队伍里，不自然的笑和每每看向他时愧疚难当的表情更加让马尔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马尔科没有回头，只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眼底翻腾不休的丑陋嫉妒，他强忍着酸涩开口询问，“你和他……？”

未尽的词汇被悉数咽回了喉咙。

“不过是晚上冷，抱了一下而已。”她抓了抓头发，‘马尔科和奥薇莉雅是情侣’这件事在莫比迪克号上是公认的事实，“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艾斯吧？”

以艾斯单纯直率的性格来说，马尔科和奥薇莉雅之间的恋人关系已经彻底斩断了他所有可能。

肆意滋长的嫉妒与酸涩像是被人扯住了根茎，硬生生的从心房深处连血带肉的撕下来。

当自己的情敌和自己的兄弟是同一个人。

那种在爱情与亲情中纠结挣扎的迷茫和痛楚只有他和艾斯才能体会了。

“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你喜欢艾斯？”他沉默片刻妥协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艾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yoi。”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

“你想多了，马尔科。”奥薇莉雅难得正色道，“喜欢归喜欢，但喜欢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和他产生其他联系。”

招惹萨博一个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再多一个艾斯。

而且之所以她这么喜欢艾斯——

“其实艾斯笑起来和我的一位朋友笑起来很像。”

马尔科掀起眼皮去看她，摇曳的烛光映射下，她那片湛蓝荡起浪花涌进了他的心里。

他好像触摸到了一件比‘她喜欢艾斯’更令他恐慌难过的事情。

“是吗？”他感觉喉咙干涩，“他现在在哪儿呢？”

“死啦。”她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将香烟架在鼻端轻嗅，“在我逃出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是了。

早在她遇见他之前……她的心里就已经住下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以永远无法被超越的姿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永恒的刻印在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