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果断回答他道:“他也要听玉苏念青二位主事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明白了,开头。”
“好了,都干事去。”开头这才让他这边的人散去。
高恨已经明白基地之前所发生的变故,但听这位开头口中毫无忌惮,既将基地和副基分得很开,明显在制造矛盾,又不讳力捧玉苏念青二位主事而不屑疏勒主事,当是站队鲜明、很受重用的了。
他正在沉思,开头目光已盯过来训斥道:“你们既到这里,昨晚不来打招呼,早上又不积极,是不是也以为你们为主、我们为次啊?”
唐古拉连忙和他解释道:“是我昨天让他们等我们喊过了他们再喊的。”
“毫不主动,进步意识堪忧啊。”开头皱着眉头冷冷的道。
高恨连忙轻轻捅了一下阿尔泰,阿尔泰这才醒悟,大声领唱,大众齐声跟和,声音整齐响亮。
开头脸色这才稍稍和顺,问成夫子道:“你们经常喊唱?”
高恨见成夫子矜持、大众犹豫,抢着回答道:“天天喊,一天喊几遍。开头,我来的时间不长,刚来时,正坐着想事,我们成夫子一示意,他们呼的站起来,齐声唱诵,把我吓了一大跳。”
“是吗?刚才我们喊时,你们好像无动于衷啊。”开头微笑着问。
在高恨的意识中,只有姨和成夫子这样能将爱和智凝聚成简单的严苛施加于受教对象的人才让自己受拘束、不敢冒犯,至于能人强人,强如过真人,他也敢与之针锋相对、嬉笑怒骂,至于对付趋炎附势、简单直白的开头之流,他就更加游刃有余了,当下坦然笑道:“实在是我们从未见过如此大场面,有些心慌,才未能跟上节奏。”
“嗯,你对誓训歌的含义有何理解?”
“这个话题我们夫子早就考问过了,如开头刚才演讲内容,重华宫是不世之宫、照心灯是不世之灯、基地是不世之基地,我如当时在现场,就是拚了命也要阻止大老高将它们败坏,不光是我,大伙亦然,我们夫子表现不太激烈,是他稳重涵养,其实内心想法也一样,因为他的独子本来是一名很优秀的队员,却像刚刚盛开的花朵过早的凋谢,这都是为什么?他能不痛恨大老高?”
开头点头道:“很多人都被大老高害得惨了,成夫子节哀!”却又质问道:“你们上学就上学,游玩就游玩,却又编个花样说游学,不诚实吧?”
唐古拉又忙帮着打圆场道:“不是的,开头,这个很有必要。”
“有什么必要?”
“学员不能光局限在学堂里学练,应该每年抽出一部分时间,到外面了解民生疾苦、了解各行各业、了解当前形势,不然的话就很容易眼高手低、脱离实际。”
“也对,就是不能看不清形势,看不清形势要跌大跟头,你去安排吧。”
“那口粮的事?”
“照其它地方一样的来。”
成夫子表态道:“就是这样,开头、老唐,我们带了口粮的,有的住、有水喝、有事做就行。”
“这样最好,要舍得吃苦,不要想趁机打牙祭。”此言一出,大众都奇怪他有此想法,特别是高恨,本来还想和他打听一下前面基地接待处姨和那帮老队员消息的,既见他态度这般警惕,也就打住。
唐古拉也以为他这话说得小气,忙又打圆场道:“开头,你是不是又要去上面开会?参图的事不成,生产停顿,你能否请上面再调人来一起参详薪火图?”
开头也似奇怪地看着他道:“你是指从前面过来的那些人?你是不是也以为他们的头比我们大、或者比我们重?就算如此,腐败了的头脑里面还有灵光吗?自己解决!”说完扬长而去。
成夫子怕唐古拉难堪,关心的问他道:“你和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没想到唐古拉司空见惯似的,漫不经心的道:“过后你就会知道,走,先带你们去治棉处看看可有事做,那边的架机只要修好,多少人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