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庄终于热闹起来了。
嗯,现在叫二愣子庄。
李无常嫌弃丁卯兵庄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感觉就像是朝廷随便给打了个记号似的,所以就将庄子名给改成二愣子庄了。
得到了庄民的赞成,并且派人报备给了冯翊太守。
庄主府又多了些人。
聂全和谢长昊这两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五品高手是早就定好了的,已经招入庄主府,引起了阵阵羡慕。
胡本路那厮畏畏缩缩的找到肥熊,说他儿子胡千勇也想跟庄主,肥熊就和李无常说了一声,李无常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这让胡千勇激动万分。
另外,李无常还招了三个老实能干的中年妇女,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她们家里贫困,丈夫有伤,家里还有老人要养,所以李无常就让她们进府了。
庄子上的建设大计已经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了。
有劳力,有粮食还有铜钱。
赵逊表示,想要造湖,就先将沙地里的那两条路修好,那样的话无论是运送烂泥到庄稼地里,还是从东西两座山上运石头都很方便。
这个提议得到了李无常的赞成,让赵逊负责。
所以这几天,两片山上和庄稼地里热火朝天。
采石头的,运输的,挖地的等,分工明确。
路是李无常亲自规划的,南北和东西各一条,并不算长,三驾驴车宽,用石头打底,缝隙里灌入泥浆,上面铺上细沙或者碎石头,非常结实。
驴子、板车都是从城里购置的,花费了不少银两,本来想买牛的,但是牛太贵了,一头牛顶六头驴,而且数量非常少,买都买不到。
简易的大食堂就设在西山口下,搭了个简单粗狂的大棚子,厨子就是庄子里的大汉。
一般就是粗粮馒头,面条,外加骨头肉汤和青菜,虽简单,但营养不缺,最重要的是量非常足。
男人和大男孩都去帮忙了,足有几百个。
很多女人和孩子也想去赚一份工钱,李无常不让他们做这么重的活,就让他们做一做送水洗菜之类的活,要么去采些药草熬凉茶,要么去割些草料作为驴子的口粮。
赵逊负责工程全局,肥熊吕德胜带着几个兄弟视察工程,想一些便利的干活方法,同时提醒庄户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巡逻队依旧在,由翟长平曹浩负责,带上了聂全和谢长昊,外加一伙老兵,四处巡逻,以防还有不怕死的土匪闹事,李无常下了命令,对那种敢于到二愣子庄闹事的土匪,不用客气,打残了再说。
各处都非常热闹,没事的老人家会牵着自家的孙子孙女四处看看,嘴中赞叹不已,庄子上总算是有些生气了,不像以往那样死气沉沉。
虽然他们并不大明白为什么要在庄稼地里修两条路。
李无常也没闲着,这几天带着姜明伦忙着搭建铁匠铺子,扫荡匪窝的时候缴获了相当多的铁器,拿着没什么用,就想着回炉。
庄户里有几个老兵是老铁匠,以前打过兵器的,对于铁匠铺子有很大的话语权,李无常将他们请过来做参谋。
地方是规划好的,面积很大,打地基,规划格局,然后直接用青砖搭建,一点也不含糊,人手不缺,材料不缺,不出几天,雏形就出来了,弄了个简易的房顶遮阴,就开始打铁了。
从匪窝里缴获的铁器,兵器也好,烂锅烂盆也好,各种破铜烂铁也好,统统回炉,做出各种农具,锄头、铁铲、凿子什么的。
“哈哈,老陈啊,你这手艺还可以啊,这铲子像模像样的,还多亏了您几位,否则我抱着这堆破铜烂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无常拿着一个铲子挥了挥,嘴中赞叹不已。
老陈憨憨一笑,道:“庄主过奖了,俺老陈以前是打兵器的,打这些个农具自然不在话下,您说说,这么多废铁都打造成铲子和锄头吗?要不要弄点其他的?”
李无常道:“先多打一些铲子吧,我看庄稼地里那个架势,估计那两条路很快就会修好,到时候就要挖那块烂泥地了,没有趁手的工具也不是个事,没什么要求,都像我手上这把这样就行。”
老陈回道:“好勒,庄主您去歇一歇吧,这些天您也累坏了,您这么大个公子哥,弄得跟苦力一样,大伙都不好意思了,您出主意就行了,粗活交给我们就行了。”
老陈说罢,其他几个铁匠纷纷附和。
说实话,这些天李无常的努力他们都看到了,真是个苦力一样,铲过泥浆,推过车,而且从没叫过苦,总是乐呵呵的,一点架子也没有,非常好相处。
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心里明白这个年轻的庄主真的是为了大家好,所以他们就更加卖力地干活。
其实李无常也是闲着没事,随便帮几手,顺便练练真气,这点活,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费劲。
李无常哈哈一笑,道:“也好,您几位先打着,累了就歇一会儿,我先去喝口茶,这个鬼天气,估计又是一年大旱。”
说罢就放下铲子,来到了另一边的茶座。
这时候,姜明伦过来了,手上拿着一封信,脸色凝重道:“愣少,有人给往庄主府里送了一封信,何大娘收的,何大娘说是长安城来的,那个送信的鬼鬼祟祟的,送往就跑了,没说是谁送的,只说很重要,一定要交给李爵爷。”
李无常结果信封,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和一枚铜钱。
“近日小心杀手!”李无常小声念了出来。
姜明伦脸色大变,沉声道:“愣少,怎么回事?”
李无常拿着那枚铜钱,陷入沉思。
姜明伦继续问道:“难道是火狼帮余孽想要对付愣少,有人察觉到了,就给你提个醒?哼,这帮家伙,我看是没吃够亏,京兆的总舵被端了,北地的分舵也差不多了,还想来兴风作浪,简直找死。”
李无常摇了摇头,将铜钱抛了一下,道:“信是我们府上的钱管家送来的。”
顿了顿,续道:“估计是我那位大娘想要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