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智林摇摇头,脸上一种拒绝和无奈的神情说:“儿女情长,谁愿意辜负?使命在身,不敢有误。今晚启程获嘉,黎明前必须到达。回去告诉她,等把鬼子赶出境,我用最大、最隆重的婚礼仪式迎娶她做我的新娘。我用民族的气节、国家的尊严来为我们做最高贵的证婚仪式。”
虞金山听着裴智林的话,知道今晚裴智林要向南去获嘉,思索片刻问裴智林:“往获嘉少说五十里,路你熟吗?”
裴智林看着虞金山摇摇头说:“不熟悉,不过鼻下有嘴。”
虞金山笑了,钱聚山、徐建也笑了,虞金山问裴智林:“直接去获嘉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当然是直接去获嘉了。不过这次的中心是把武村、石子营、待照营各联络点的抗日力量,发展壮大,让新生力量目睹抗战的滚滚洪流,聆听抗日队伍力量的强大,发动群众,同仇敌忾,巩固抗日成果,争取早日把鬼子赶出中国。”
徐建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团结人民,依靠人民,是我们胜券在握的重中之重。”
“我老姥家是获嘉县城的,我们还亲着,每年的中秋、过年我们都要去,我给你们带路到获嘉”虞金山毛遂自荐的说。
裴智林用温和的眼光看了一眼虞金山,心里陡然增添了无限温暖,可想想,这是侦察队的事儿,咋能给百姓添麻烦呢?于是裴智林淡淡一笑:“谢谢,我替侦察队全体队员谢谢你,还是我们自己探索吧。
“这你就见外了。”虞金山有点儿不甘心的说。
钱聚山听不下去了,“别这样婆婆妈妈了,我领着弟兄们护送裴队长到获嘉。”
看着裴智林的侦察队,徐建接着说:“我想让金花在平安村,为兄弟们缝缝补补,做饭洗衣,金花不愿意,说她顺子哥要是不便,她就去恭城找她的舅爷。”
“我听她提到过她舅爷在恭城东不远的一个村庄,只是任务在身,我不能再回去看他了,更没法儿带她。请你转告她,让他好好疗伤,日本鬼子欠下的的血债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钱聚山听着裴智林和徐建的对话,一股醋意涌上了脸,钱聚山知道,想从心里抹掉一个爱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强扭的瓜不甜,只是自己这份迟到的喜欢来得太晚了。
裴智林一手拉着钱聚山,一手拉着徐建,满脸堆笑的说:感谢钱队长和徐教导员对我们的支持,是你们用牺牲换来了我们侦察队的毛发无损,感谢“匪”友队的全体队员,等到赶走鬼子胜利的那一天,我会请你们喝喜酒。望各位不要失约。
钱聚山心里的隐隐作痛,他对金花的那点儿心思裴智林咋能知道呢,可钱聚山又不好意思说明,他知道,石头孵不出小鸡,内因不起变化,金花心里没有你,你就是在热,也是野地烤火一面热,所以就是说出来,也只能给自己添加更多的烦恼,让更多的人瞧不起你。裴智林看着钱聚山,心疼的说:“山田逃跑了,你该好好歇歇了。”
钱聚山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鬼子逃遁的方向。徐建看出了钱聚山的心思,望着山田逃往恭城的方向咬着牙说:“狼子野心不死,我们要时刻准备消灭这些侵略者。”
裴智林点点头,对徐建的话表示赞同,而后认真的说:“鬼子会更疯狂的卷土重来,会比以前的手段更残忍,我们要随时准备迎接更残酷的斗争。”
从天不亮就刮起的寒风,依然象刀子一样刮着队员们的脸,和鬼子厮杀的时候没有人感觉冷,因为一腔怒火想把鬼子歼灭。此刻队员们有点儿倦困,裴智林扭过脸,打了个寒噤,望着韩村,望着四通客栈的方向接着说:“韩村是个举足轻重的地方,鬼子不会放弃对四通客栈的控制,一定会在短期内驻扎更多的兵卒,只是我们不能陪兄弟们在这儿坚守,望钱队长和徐指导员为韩村的平安,为豫西北的大门把好关。
“去获嘉是晚上的事儿,现在啥都不说,安排裴队长休息。”虞金山边说边拉住裴智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