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知灵一个趔趄,差点摔进屋。
她赶紧抓住门框稳住身体,她没听错吧,大家都是这么看病的?
白义桉稳稳坐着,面不改色心不跳。
“左手放到这里,我把一下脉。”
那妇女把手放在号脉枕上,特地歪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白义桉垂目号脉,眼皮都没抬一下,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一时之间谁都不敢说话。
“胸口正中痛?”
那妇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嗯~胸口下面一点儿~”
“是不是总觉得隐隐作痛,平时总是口渴心烦,手脚心发热,觉得很饿又吃不下东西?”
那妇女听了这话,惊得坐直了身体:“对对,就是这样,白医生你可真神了。”
“看一下舌头。”
妇女夸张地伸出舌头,白义桉点点头。
“大便干结吗?”
“啊?”妇女张着嘴,似乎没料到他问出这句话。
“那个……稍微有点儿,有点儿!”
“嗯,胃阴虚,脉象细数,来得有点晚了。”
那妇女一下子就慌了,身子都坐正了:“白医生,什么病啊?啥叫晚了呀?我其实也不是很疼,只是隐痛隐痛的,应该没事吧!”
“早点来喝点汤就行,现在只能用药了,这几味药还不便宜,隐隐作痛是已经损伤胃阴了,得慢慢养,身体有不适应该早些来的,早来早治疗。”
他写好方子放到对面桌子上,头都没抬:“三副汤药,喝完了来换别的方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别紧张。”
那妇女颤颤巍巍拿着方子,心都凉了半截。
她本来只是觉得稍微有些不适,没太大当回事,别人都说白医生又俊又年轻,医术还好,她动了些别的意思,没想到来了自己真有病。
“谢谢白医生,谢谢白医生。”
她赶忙拿起方子转头离开。
其他人咂舌不已,赫知灵也算看出名堂了,有的人就是冲着医生来的,只是姑娘还好,怎么连妇女都有,她们家男人不介意吗?
不过这白义桉长得的确很优越啊,这些人和现代人追星也没啥差别了,可真是在哪个时代都有这情况。
这会儿,又进去一个大爷,大爷双下肢水肿,脚上穿的草鞋被肿起来的脚背撑得紧紧的,看着都疼。
白义桉把脉以后,问了旁边的家属一些平时的症状,听完了描述,他劝说家属带大爷去县城做进一步的检查。
一旁的大爷出声道:“医生算了吧,就开点药吧,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哪儿还有钱去县里。”
家属站在一旁,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义桉紧抿着唇,手上不停写着药方。
“去治疗二室打针,回去要躺着把腿抬高,少下地,这药要坚持喝。”
家属拿着药方搀扶着大爷出来了。
赫知灵看得出白义桉心情很不好,想着还是离开比较好,正准备离开,后面传来一股大力猛地把她挤进来屋里。
白义桉看着冲进来的人,也愣住了,赫知灵干笑了两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吧。”
“噢噢,好!”
“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就看个热闹被推进来了。”
“噢?看的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