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位起源大法师啊……”夏沐重复了一遍，看向瑟濂那身老旧的魔法长袍。

瑟濂察觉目光，不满道：“瞧不起穷人吗？”

“不。”夏沐摇摇头：“只是据我了解，法师是一份非常烧钱的职业。”

“你这家伙还算有点见识。法杖，触媒，甚至是用于研读的书籍，常人口中的法师，内行口中的占星者，就是这样一个哪哪都烧钱的职业。”瑟濂脸上的疲惫一闪而过，随机又嘲讽的翘起了嘴角。

她抬了抬雪白的下巴，看着抗议的方向说道：“所以这场闹剧才会在此上演。”

“是这样吗？”

“当然啊。想要研究，就要资金，而赚取资金最好的方式就是拥有权利。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一直都想统治利耶尼亚，处处与卡利亚王室做对。历史上双方并不和睦，甚至还发生过几次战争，过去还算互有胜负，只可惜现在出了一个满月女王。在天之骄子的镇压下，学院才不得不甘拜下风。”

瑟濂说完叹气道：“将有限的精力放在争权夺利的无聊事上实属不智，但如果没有权利又无法进一步探索知识。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矛盾，也不知是哪位神灵的恶趣味。”

夏沐大概了明白了现状。

与他想的一样，和平的利耶尼亚其实暗潮汹涌。

“你似乎不怎么看好他们。”夏沐向瑟濂问道。

“那当然，因为根本没有胜算啊。”瑟濂没好气的说道：“满月女王太强了，那些蠢货看不出来，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只要蕾娜菈还存在一天，学院就永远也别想出头。”

“你对满月女王的评价很高嘛。”夏沐问道：“你见过她？”

“算是吧，只是远远的而已一眼。”瑟濂的神色略显忧郁：“跟我的父母一起。”

“你父母是？”

“平民法师，当初为了对抗拉达冈的入侵，他们受到征兆前往战场，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夏沐面色一滞：“抱歉。”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瑟濂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夏沐看的出来，这不过是少女为了自我保护而制造出来的屏障罢了。

为了缓和气氛，夏沐改变了话题：“那你要怎么实现愿望？没有足够的财力，别说第四位起源大法师了，就算是成为普通的法师也十分困难。”

“慢慢来呗，我会在课余时间打工，穷人总有穷人的出路。”

“不是有助学金吗？”

“那种高贵的东西可轮不到低贱的我，学院历史悠久，所以这里从来都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瑟濂说完皱皱眉：“话说，我还没有沦落需要陌生人担心的程度吧。”

“陌生人？”夏沐笑道：“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瑟濂十分诧异：“是什么导致你产生了这么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