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即将砍到自己面上的弯刀,叶孤燕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拔剑后撤,在剑拔出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撒向叶孤燕。
仆固竟然随着她拔剑的力道,腾身从坐骑飞跃而起,跟随着叶孤燕的剑顺势扑向惊慌失措的叶孤燕。
衣衫,面容都撒满了黏糊糊,热辣辣的鲜血,叶孤燕吓得尖叫连声,急忙伸手去抹溅在脸上的血。
看到血的人已经吓傻了,流血的人却异常的冷静。
仆固并不理会喷血的肩膀,左手已闪电般伸向叶孤燕,抓住了飘飞的衣诀。
他身形已后撤,落向自己的战马后背,惊魂未定的叶孤燕,身形失去了平衡,仿佛一只被人牵了线的风筝,随着仆固向那匹彪悍的坐骑背上落去。
仆固苍狼的战马一声凄厉的嘶鸣,箭一般的疾驰而出,一缕黑色的风与仆固苍狼擦肩而过,仆固的抓住叶孤燕的左手腕感觉一丝凉意划过,叶孤燕已随风飘远,稳稳落在飞驰而出的仆固苍狼坐骑。
沈落日再次出刀,插入战马后臀伤口,那是一道残月刀刚刚留下的伤口,依然汩汩冒血的伤口。
再次刺痛刺激,战马一声狂嘶,凌空飞跃而起,越过了合围的铁骑幕墙,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去。
退向马背的仆固苍狼,屁股坐空,跌落在草丛中。
热血喷洒,刺骨剧痛,我的手呢?
他终于发现自己抓了叶孤燕的左手已不见,只留了齐齐的伤口,不停喷涌着鲜血。
他不顾断手,翻身跳起来,伸出肩膀依然滴血的右手抓起跌落地上的弯刀,狂怒地暴喝:“追,给我追”
他飞身跃起,挥刀将一名部署斩落马下,身形已落在这名部署的战马背上,朝着沈落日逃窜的方向直追而去。
眼见得越追越远,前面的沈叶二人已消失在暮色里,仆固挥着弯刀疯狂的狂喊:“我的手,我的手,还我手来!”
凄惨苍凉的悲号,在寂寥的草原夜空里久久的回荡,随后而来的部署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群起而上,将他拖下马按在地上,简单的处理包扎了冒血的伤口。
仆固苍狼暴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呆呆地坐在草地上。
两天之内,连遭袭击,伤痕累累,几近残废的仆固苍狼。神情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偷袭,又是偷袭,他娘的,唐人就知道偷袭。”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下属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决定。
“继续追,就算追到天边,也一定要拿回我的手,我的手。”仆固苍狼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悍马奔驰,风驰电掣。
惊魂稍定的叶孤燕紧闭双眼,感觉像在飞,却比飞更刺激,更疯狂,发疯的骏马四蹄飞扬,仿佛是踏在草尖上飞。
耳畔呼声阵阵,疾风划过她娇嫩的脸庞,感觉一阵深深的刺痛,她将脸深深埋在沈落日的后背上,感觉舒服安全了许多。
就在她感觉安全的那一刻,飞驰的战马终于耗尽了最后一滴血。一声凄楚的长鸣,扑倒在地。
沈叶二人从马背疾飞而出,双双跌落在浓密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