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你说的那人？

“是不是我刚刚清醒时，看见你非常变态的用玻璃片扎的那老头。”

经过陆行的提醒，小渡也回忆了起来。

只不过刚才她的注意力全在电梯中，并没有关注外界。

“我那是谨慎......”

陆行争辩一句，身形已然到了街上。

他记得很清楚。

那个被称为老张头，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的男人。

没有等到自己的‘乐于助人’，就在其眼前断了气。

可就在刚刚，

一个明明记忆里已经死掉的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

“馆长，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啊？当时那老头可是死透了，被你那么扎都没反应。”

“不会，那种情况下发生的事，我记得很清楚。甚至后来还在梦里梦见过几次当时的场景。”

陆行摇头否认。

二人对话间，

他已经来到了大街上的一处报亭旁。

刚才，陆行就是亲眼看到了老张头在这里，才急匆匆的按停了电梯，之后又从楼上跳了下来。

但现在，此处除了一个被丢在地上的空瓶外，连个蚂蚁的影子都没有。

陆行扭头环顾四周，发现视线中并没有老张的身影，也没有一个人穿着和其类似的灰色衣服。

于是他略一琢磨，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银乌币，到了报刊亭旁：“老板，刚才有个人从你这买了份报纸和一瓶汽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往哪走了么？”

亭子里老板忽然听见有人问话，正要不耐烦的抬头说不知道。

结果视线中出现的银乌币，则是让其把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压下去了。

“哦，你说老张头啊？

“他就是金帕医疗中心的护工，没事经常来我这买点报纸什么的。他刚才还在......”老板说着半个头从亭子里探出：“诶？他刚才还在路边来着呢？这是有急事回医疗中心了？”

陆行表情诧异，万万没想到会问出这么个答案。

“金帕医疗中心的护工？！”

“对啊，都干了有好几年了。

“年轻人你不是想找他照顾病人吗？

“我跟你说老张可抢手了，不过我跟他挺熟的，你要是想联系他，我可以帮你......”报刊亭老板默默将台子上的一枚银乌币摸进钱匣，嘴上则开始招揽起了生意。

陆行没工夫听对方废话：“那老板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滔滔不绝的报刊亭老板顿住：“诶......平时我们都叫他老张，还真不知道名字。”

“行，谢了。”

陆行见问不出什么，果断转身离开。

他刚才就是从医疗中心里出来的，非常确定当时进出的人中并没有老张头。

可现在街上也确实没看到对方的身形。

所以......

陆行随即选了个方向，速度飞快的追了下去。

“诶诶诶，年轻人，真不用我替你找老张说说啊，我俩很熟的，中介费你给我5...3银乌币就好！”

报刊亭老板语气匆忙的喊了一声，却发现已经看不见刚才问话之人的背影了。

......

三十秒后。

陆行悄悄回来，躲在了金帕医疗中心对面的一条巷子里。

他按停电梯，从楼上跳下，再加上短暂奔行，总共没超过十秒。

一个正常人，不可能这么快从街道上消失。

所以陆行基本可以断定，他没看错，有问题的是那个老张头。

“馆长，你确定那人会回来吗？”

“不确定，但是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