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闹之后，薇萝蒂丝捂着脑袋委委屈屈。

艾斯特尔则是面无表情地享受着自己的晚餐。

希特菈黛尔丝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杯红茶喝着，在薇萝蒂丝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她露出了“感谢招待”一般的微笑。

“那个。”

玛歌薇特左右看了看：“所以说为什么是埃布尔的表态而不是报酬？”

“因为我们给得太多了。”

艾斯特尔叹了口气，他放下了餐具，对着希特菈黛尔丝伸出了手：“红茶分我一杯。”

“欸？”

玛歌薇特微微歪了一下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嘴巴微微张开，小巧的舌头在唇齿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我们救他们太多次了。”

希特菈黛尔丝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来了茶杯：“安心，不是在说你做了什么错事，仅仅只是我们运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吧。”希特菈黛尔丝将倒好红茶的茶杯递给了艾斯特尔。

艾斯特尔抿了一口红茶：“‘一条生命的价值是另一条生命’，这句古话我想你们都听过。”艾斯特尔看向了其他三人，薇萝蒂丝和玛歌薇特都点了点头。

“我们救了埃布尔第一次的时候，其实这份恩情就已经很难以偿还了。”

“更不要说我们救了他两次。”

艾斯特尔对着玛歌薇特使了个眼色，玛歌薇特眨了眨眼睛，更加茫然了。

“意思是说埃布尔欠的太多了，所以他就无所谓了。”

薇萝蒂丝满嘴都是食物，她艰难地咽了下去：“总不能让他死八回吧？”

“为什么是八回？”

玛歌薇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四个人救了他两次，等于说他欠我们一人两条命。”

薇萝蒂丝比划了一下，艾斯特尔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但是玛歌薇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埃布尔的表态意思是，他记住了我们的恩情，会找机会偿还？”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玛歌薇特和薇萝蒂丝笑了起来，两个人开始聊一些其他的东西。

只能说大概是这样吧。

艾斯特尔在心里想着，他与希特菈黛尔丝对视，两个人都明白这件事情更深层次的事情。

今天之前，埃布尔八成是没有往更深层次想过的，他或许会思考该怎么偿还救命的恩情，该怎么回馈四人帮助他寻找邪教徒内奸的帮助。

甚至是在四人前往帮助巴伦的时候，埃布尔应该都没有想过别的。但是当他看见巴伦尸体之后，当埃布尔意识到艾斯特尔四人不只是帮助了他，还可以帮助巴伦之后——某些隐藏在贵族血脉深处的本能就这样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