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中午12点,是于小春和斯科特卡隆斯基约定见面的时间。
“那个”斯科特卡隆斯基,非二世,也非三世。而是卡隆斯基这个家族的起源,老斯科特本人。
据说可以在整个交易市场都翻云覆雨的人。
于小春对他的能量并不存疑,毕竟卡隆斯基二世作为“数据战略家”,为球队提供球员的评分报告,就已经足以影响多支球队的签约和选秀。如果他的父亲人脉更广,资源更丰富,在篮球世界更有话语权,也毫不奇怪。
只是于小春瞥了眼走在他身边的佩妮洛普要有满分美女出面作陪,算是谈哪门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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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洛普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绸缎丝裙,面料如睡衣一般妥帖合身,颜色又不失正式。银色的高跟鞋尖头细跟,足足有六七厘米长,踩在脚上把她的身段又托高几分。丝裙外面她仅裹了一件axara的羊绒大衣,胸口和长腿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好在波士顿虽然天气寒冷,但他们从酒店坐提前安排好的林肯加长版轿车可以直达会面的地点,暴露在寒风中的时间并不多。
他们的车停在一栋透明玻璃的写字楼背面。这栋写字楼正面看十分摩登,通体方正,大堂窗明几净,出入的都是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精英人士,没想到背面却开了个不起眼的侧门。门头是复古的罗马式浮雕,仅两人宽一人多高,门头上也没有写字,只有一名黑色西装的男性保安守在门口。
于小春让司机在门口等候,怕自己走错了地方,先下车去交涉。
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那个男性保安已先行问候:“于先生吧。中午好,这边请,卡隆斯基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哦…”虽然被阵仗吓了一跳,但看起来总算没有走错地方。
“我收到您还有一位随行女士,她也到了吗?”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于小春赶紧示意人在身后等候的轿车里,一边扭过头挥手,让佩妮洛普下车。
没想到男性保安已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提前打开车门扶好门框后,才把佩妮洛普请下车。
“谢谢。”佩妮洛普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仿佛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谢谢…”于小春跟进的道谢略显尴尬。
“不用客气,您这边请。”男性保安又一个箭步蹿回门旁,用身体挡住门头侧面的一个数字键盘,按了一串数字后门就打开了,里面是一部电梯。于小春还在犹豫之际,佩妮洛普已经头也不回地踏了进去,站在中央。
于小春见状只好也跟进去,电梯通体都是铝的,却找不到任何按钮。正狐疑时,电梯外的男性保安又说话了:“电梯直达35层。上升的速度有些快,但不用担心…”
他的最后几个字刚从缓缓合拢的门里传进来,电梯就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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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层。
和逼仄的门脸相比,这里面完全是一副另外的天地。深棕色的实木从墙面到地板和天花板,被全部贴起来。进门处是一片开放的舞池,各种乐器摆在舞池的角落,有人在弹钢琴。舞池后左边是一个吧台,各种酒水像图书馆珍藏的典籍,铺满了足有五米多高的背墙右侧是一排古色古香的欧式桌椅,占据了窗边的位置。
空间的最深处,是一片由玻璃隔开的会客区域,几条高背的古董沙发把视线挡住了,但看得出里面有人在吞云吐雾,一些隐约可闻的笑声传来。
正午时分的波士顿阳光,透过两侧的大幅落地窗户投洒进来,使得即使深棕色的木质装修也显得不那么死板呆滞。
于小春还在张望,会客区域的玻璃门滑开了,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于小春先生,你好!”
猜他便是斯科特卡隆斯基本尊了。
身影走近,果然年龄上对得上。但再仔细一看,又大出于小春所料。
卡隆斯基二世有五十多岁,他的父亲怎么也该有将近八十,八十岁的老头子如果还总是惦记着男女之事,以于小春的想象大概身子骨早就吃不消,眼窝深陷,天庭发黑,满脸皱纹,身材伛偻。可能还有一副酒糟鼻子和色眯眯的眼睛,大腹便便,典型一副吃不动就会占点手上便宜的猥琐模样。
但眼前走来的这人完全不是这个模样。
斯科特卡隆斯基至少一米八五,虽然满头银发但梳得一丝不苟,身材笔挺,消瘦但精神矍铄,肩膀还能撑起衣服。草绿色的格子西服一看就是专人定做,分毫不差地贴在身上。红色领结,棕色牛津皮鞋,黑框olce&abbana眼镜,显然是精心搭配,但又丝毫不露痕迹。既像学识渊博的教授,又像风采时尚的导演,但唯独不像个老色鬼。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物来形容老斯科特,电影闻香识女人里的阿尔帕西诺大概最为合适。
这…?
“卡隆斯基先生?”
“嗯,你好,于先生。”对方的谈吐也是亲切近人,竟然毫无架子:“实在抱歉让你们从南方特意跑到天寒地冻的波士顿,辛苦了。不知道同行的这位淑女的芳名如何称呼?”
“佩妮洛普。”于小春慌慌张张地介绍。
“佩妮洛普小姐你好,多谢赏光。”老斯科特轻轻揽过佩妮洛普的手,在嘴边礼节性地吻了一下,又温柔地松开,毫无猥亵意味,就连眼神都没有多停留一秒。
“于先生和佩妮洛普请这边坐吧,我去安排午餐波士顿龙虾如何?”
老斯科特一边说一边帮佩妮洛普脱下外套,用衣架撑起来,挂到进门处的柜子里。又提前走到床边的一张餐桌前,把座椅拉开,等两人先后入席,才自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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