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带着坠儿,捧着药膳到了苏景园,此时,洛清已在审人了。
流云慕叶惜花三人跪在洛清面前,而飞雪则是躺在洛清面前。
“你怎么来了。”洛清扶着卿言坐下。
虽然洛清动作轻缓,可肩膀和手腕上的伤还是让卿言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很疼?”洛清拉高卿言的衣袖,手腕上深深的指痕清晰可见,跟他的手指一般大小,眼里登时有了杀意。
“我没事。”卿言放下衣袖遮住伤痕,她倒不是怕洛清的怒火,而是怕他自责。
“你审,我看着。”卿言让坠儿把药膳放下。
“带进来。”洛清对探卫吩咐道。
探卫把昨日推进洛清房中的那个婢女提了进来。
洛清:“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没,没谁,是,是奴婢走错屋子了。”婢女怯怯懦懦地回答。
洛清:“那你原本是要去哪儿?”
婢女:“奴婢原本是,是去给公主送点心,误,误入了殿下的屋子。”
洛清可没这么好糊弄:“公主和我的膳食一直都有专人负责,是谁让你送的点心?”
“是,是,是…… ”婢女被洛清的气场震慑到,吓得直发抖。
“你既知我是殿下,又怎会走错屋子,公主院中除了随身几个婢子,根本不容其他人进入,你是怎么进来的?”洛清不容她思考。
卿言在一旁看着只想笑,洛清这不像审问,更像撒气。流云惜花会用这种手段来陷害他,无非是想坏他名节而不是致人死地,所以,这些陷害之人只会是些乌合之众,根本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审问,只需稍稍派人吓一吓就什么都倒出来了。
“奴婢,奴婢。”婢女吓哭了,“都是流云公子让女婢去的,他说只要跟殿下有了肌肤之亲,就帮我父亲还债,奴婢是被逼的。”
“听到了吗?都拉下去。”洛清侧身对探卫吩咐道。
“殿下饶命,饶命啊。”流云和惜花被吓得鬼哭狼嚎起来,可还没嚎两声就被探卫拖了出去。
镜花水月的外围定是有白令显和刘启卓的眼线,这出戏本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现下这些眼线该是会添油加醋一番了。
第一出戏落幕,接下来便是第二出戏了。
洛清从药箱里拿出破除一叶障目的解药,溶化在茶水里,吩咐探卫给慕叶灌下。
卿言没想道洛清竟这般直接,对慕叶审都不审,直接戳穿了他。
慕叶被突如其来的手段弄得不知所措,更不知洛清给他服下的是什么,混乱之下以为是控制他的毒药,反而生出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我什么也不会说,你杀了我吧。”
“刚刚给你喝的是一叶障目的解药,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一个时辰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洛清不理会他,吩咐探卫将他看好,扶着卿言离开了。
洛清房内。
“疼吗?”洛清给卿言的手臂上涂上药膏,指痕和勒痕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清晰可见。
“不疼。”卿言在脸上展现了一个大大地笑容。
可洛清为了化开卿言的淤青,手上用了些力道,卿言的笑容立刻变形了。
“现在呢?”洛清笑了笑。
“你故意的。”卿言不理他。
洛清:“我用些力道,这药两个时辰内就会起效,蓝臻子时就到,我可不想跟他打一架。”
“他来干什么?”卿言顾不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