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主吩咐,任何事臣妇都在所不惜。”陆芊生怕卿言反悔,立即表态。
卿言淡淡一笑:“夫人如此承诺,可否问过永安侯?”
陆芊犹豫了一瞬,想了想才开口:“永安侯与陆家联结千丝万缕,俱荣俱损,公主何必多此一问。”
回答得如此模棱两可,卿言心里一笑,看来永安侯虽允了夫人前来,却不是自愿,想必是夫人软磨硬泡求来的。
“既然如此,夫人若允我一件事,我便让夫人见一见小公子。”
陆芊:“公主请说。”
“听说永安侯与夫人伉俪情深,成婚十年即使膝下只有一女,永安侯也未曾纳妾,真是羡煞旁人。”卿言看着永安侯夫人,顿了顿,“永安侯已逾而立之年多时,若夫人再无所出,永安侯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陆芊本已做好长公主殿下提出永安侯交出东南兵权的要求,甚至想了应对之法,可万万没料到,长公主殿下竟是谈论家事,莫不是想给永安侯府塞个人,做长期打算?
陆芊心里想着,便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妇定会力劝侯爷以家族为重,多纳几房妾室,开枝散叶,若是公主有中意的人选,臣妇定以礼相待。”
啥?这侯夫人莫不是疯了吧。卿言腹诽道,有这么好的夫君还要往外推,这是什么神经质的表现,病得太久病傻了吗?
卿言心里想着,便愤然地脱口而出,语气也阴阳怪调起来:“如此一心一意的夫君,夫人还真是舍得,夫人之大度,堪称女子典范啊。”
这酸溜溜的语气让陆芊愣住了,难道会错了意?
“臣妇与侯爷感情深厚,自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大夫说她生女儿时伤了身体,恐再难有孕,陆芊就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卿言赶紧接上说:“所以你才要好生保养身体,这样吧,我让洛清给你瞧瞧,他是仙医首徒,你的那些个顽疾,他必药到病除。”
“所以,长公主殿下的要求就是让我看病?”陆芊狐疑的看着卿言。
“对,希望洛清能有法子让夫人和永安侯三年抱俩。”卿言笑道,“若是夫人没意见,我便让洛清来瞧瞧了。”
卿言吩咐思悠去请洛清,自己扶着永安侯夫人到偏厅,方便洛清看诊。
不多时,洛清便到了。
见礼后,洛清为永安侯夫人诊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洛清才缓缓开口:“夫人这是肾阳虚之症,我且先开个方子,服药五日后再诊。”
“严重吗?”卿言赶紧问。
看卿言一脸急切的样子,洛清笑道:“夫人阳虚生寒,若要有孕,每五日换一药方,调理三月后再对症下药。”
“多谢洛公子。”陆芊似乎很平静,想必这么多年,永安侯为了她的身体没少请名医,陆芊似是习惯了。
“思悠,去给夫人煎药。”卿言吩咐。
洛清告退出去。
卿言听到洛清说永安侯夫人需调理三个月,顿时泄了气,允了侯夫人两日后见小公子,也拜退出去了。
卿言追上洛清,问:“她的身体这么差吗?调理都需三个月,云婆婆给我的那种药可是能立竿见影的。”
卿言记得当时云婆婆说吃了药,保证三天就能怀上。
“卿卿,药方五日一换,这三个月,我必然要待在永安侯府,如此一来,永安侯府的一举一动便都在你掌握中了。”洛清道。
卿言心里一怔,洛清这么做竟是为了她。
“不行,这太冒险了。”卿言立刻否定。
“卿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将永安侯牢牢控住,需得里应外合。”洛清晓以利弊。
“不行,”卿言依旧不允,“瘟疫一事说不定就是想把你从我身边调走,永安侯派亲信来要人,定是有人可以泄露了你的身份,你现在还上赶着去给他夫人医病,那他还不正大光明的把你扣下。”
“卿卿,你都说了永安侯正大光明地扣下我,那么我的安危便是摆在明面上,他定是不能让我出事。”洛清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