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鸷腾进医院了?!
自己明明改变他的命运,帮着他跳出那个烂得一比的大专,考入沪师大,难道他还是遇到了校园霸凌?
明易之强忍着怒火沉声问道:“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腾伢子,该有一劫啊!”那位楚南同乡说道,“先进来坐,我们慢慢说。”
“好。”
这位楚南同乡个子不高,勉强够到一米七,长得有点早熟,隐隐看出些仙骨道风。贴上几缕山羊胡子,再拿个“铁嘴半仙”的招牌去大街上,生意肯定好。
“我叫张凌阳,跟你是楚南老乡,南岳山下一散人,师大政法系哲学911班,也是205寝室的寝室长。”
张凌阳拉出一张凳子让明易之坐下,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对面,其他几位室友围坐在他身边。
“阿易,你也不要着急。腾伢子啊,虽然进了医院,但没事,无性命之忧。”
听到这里,明易之的心稍微安定一点,耐住性子听张凌阳继续说。
“他啊,就是好奇心太重了。我看过他的面相,算过他的命数,不是一般人,遇到大机缘,居然易命改运。不过这关系重大,天机迷惑,我看不清楚。
不过呢,腾伢子他啊,命数大变后,太活跃了。偷得一线生机,就该安分守己,隐姓埋名,免受反噬。”
张凌阳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明易之听出意思来。
刘鸷腾命不该如此,幸运地遇到大机缘改变了命数。只是易命改运后,就该夹着尾巴过日子,不要太嘚瑟,免得被老天爷看不过眼收拾了。
谁知他生性跳跃,到了沪江师大并不安分,结果吃了反噬。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明易之只是好奇,沪师大哲学专业,教的这个?
明易之问道:“阿阳,刘鸷腾是怎么进的医院?”
“阿腾报道没两天,就被我们学校三大凶地给迷住,非要去看个究竟。唉,这也怪我。我家四代都是道士,从小看的听的就是这个。
考到了沪师大,偶尔听到传说中的三大凶地,心生好奇,想一探究竟。回来后我也嘴巴多,跟大家说了一嘴。结果大家都闲得蛋疼,有了兴趣,尤其是腾伢子最积极。”
张凌阳脸上满是愧疚,其他室友也非常不好意思。
“我们去城隍庙老街那里,买了香烛、纸钱,还寻到了一面八卦镜,十几枚清朝的铜钱,一把桃木剑。这些还都是刘鸷腾出的钱。
我们兄弟伙一连三个晚上,把这三处凶地探了一遍,发现无非是地处偏僻,阴森荒凉,林草丛生,又有老鼠啊,虫子捣乱,显得有些诡异而已。其实吧,就是人吓人,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我把这三处凶地摸清楚后,也就丢到脑后,偏偏刘鸷腾不相信。他说有处凶地,确实有问题。我跟他解释过,不听,非得自己去一探究竟。
结果昨天晚上被人打伤,送进了医院。”
明易之继续问道:“他怎么被人打伤送进了医院?”
张凌阳很尴尬地说道:“昨晚腾伢子一个人去那处凶地一探究竟,结果深更半夜遇到跑进我们学校里,意行不轨的混蛋。
他冲上去跟歹徒搏斗,结果吃了几棍子,肩膀和右手受了伤,也惊动了校巡逻队。歹徒跑了,腾伢子也被送去医院。”
原来是这样。
明易之又问道:“阿腾在哪里遇到歹徒的?”
“就在我们宿舍楼对面,来,来,”张凌阳拉着明易之走到阳台上,指着远处说道,“那两栋楼房,以前是某厂医院,八十年代初划给我们学校,用作实验楼。
医院嘛,肯定死过人,有过太平间,七传八传就成了三大凶宅之一。我跟大家去探过,真没什么。
腾伢子不信,非要再去看看,结果昨晚在那里,就是那两栋楼之间的小土包那里,遇到歹徒,噼里啪啦就打起来,当时我们还没睡,听到叫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