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队,丘哥,我举报。”
丘建明和曹副队不约而同地转头过来,盯着举起右手的明易之。
“举报什么?”
“举报九头雀,对,就是韩文确。”
丘建明和曹副队还没出声,韩文确却笑了,嘴角的讥讽,浓得都要拉丝挂壁了。
“小赤佬,举报我什么,随地吐痰,还是过马路闯红灯?”韩文确得意洋洋地问道。
明易之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举报你谋财害命。”
曹副队转头看着丘建明,一脸的无奈。
丘建明连忙劝道:“阿易,杀人啊,不是杀鸡,不要胡说八道。”
“在他眼里,杀个人就跟杀只鸡一样。是不是啊九头雀!”
韩文确脸色阴沉,鼻子一哼,目光闪烁着看向它处。
“神经病,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明易之继续锤他:“丘哥,你们辖区是不是有人报警,说他老公邢一航,邢老板失踪两个多月了?”
这件事有在沪江晚报上登过,还有邢老板的照片。明易之也看到过,只是当时不知道他已经死于非命。
丘建明变得很郑重,“是的,邢一航是我们徐惠区有名的老板,人脉很广,九月下旬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说是去外地做生意,但不知道去哪里做生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老婆娘家有人,上面三番四次督促我们刑侦队破案。怎么了,阿易,你有他的消息?”
明易之瞥了一眼韩文确,“邢老板是去宥水做生意,结果被人谋财害命,客死他乡。”
丘建明目光凌厉,盯着韩文确,嘴里却在跟明易之说话。
“阿易,说话要有证据!”
韩文清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狠狠地踩灭,嘴里虚张声势:“想诬蔑栽赃我,休想!我这就给我在报社的朋友打电话!让媒体为我主持正义!”
他嘴里叫得凶,但是眼睛里闪过的惊慌,躲不过明易之的眼睛,更躲不过有破案经验的丘建明和曹副队的眼睛。
曹副队一转身,挥手叫来两位同事,严阵以待地站在韩文确身边。
他嗖地站起来,大声嚷嚷道:“想干什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诬蔑栽赃我啊!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丘建明朗声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阿易,你有什么线索,快点说!”
明易之开始掏杀手锏。
“我和刘鸷腾、三宝哥和阿乐哥在九月下旬去宥水做生意,结果被九头雀截胡,把我们接到他的金罗马歌舞厅。因为三宝哥和阿乐哥在那边有点小名气,加上我们有四个人,他担心把事情闹大,于是就装模作样地跟我们正经做生意。
所以在金罗马歌舞厅,对我们是十分地客气。期间三宝哥和阿乐哥跟他手下交割时,我去上了个厕所,无意间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惊天大秘密?什么惊天大秘密?”曹副队非常紧张地问道,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快成溜冰场的头顶。
“你快点说!”丘建明不耐烦地催促道。
果真,亲人对待亲人就是如此刻薄,完全没有外人那么客气。
明易之腹诽地继续说道:“金罗马歌舞厅那里,灯光昏暗,走道七拐八拐,我从厕所出来,七钻八钻,不知道走到哪里,迷路了,然后听到九头雀跟人在悄悄说话。
‘阿连,尸体都处理好了吗?’”
明易之捏着嗓子,模拟韩文确说话,带着宥水方言,又特意突出他尖锐的声音,别人一听还真有点那么像。
“‘雀哥,埋好了,就在竹田头那片废弃砖厂里。’
‘为什么要埋在哪里?你们还真是在哪弄死的就埋在那里啊,再过去一点就是茅草荒坟堆里,为什么不埋那里去!
埋在那里,时间一久,都成一滩烂泥。那么烂尸体混在一起,谁知道是谁啊?你们是不是想偷懒啊!’
‘雀哥,我们不敢偷懒。隔壁全是茅草,又全是坟堆,兄弟们不敢去。再说了,那里全是茅草和旧坟,要是贸然挖出一个坑来,很容易被人发现啊雀哥。’
我等了一会,听到九头雀又开口了,‘这事就算了。你和阿强给我把嘴巴闭严一点。’
‘雀哥,你放心,我们嘴巴严得很。雀哥,那个邢一航邢老板听说在沪江很有能耐,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什么后患?再大的后患能抵得上他的两百万元吗?’
‘对,雀哥,两百万,能买这老小子十条命了。’
我正听着,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轻手轻脚地离开。”
明易之说得绘声绘色,丘建明和曹副队听得聚精会神,韩文确却听得莫名其妙又惊悚。
当然莫名其妙了,自己根本没听到这番话,这些全是现编的,都是根据特异功能—“六脉神剑”闪现的信息现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