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尔默笑着摇摇头,“虽非专家,然甘薯易植,朱兄可按我祖所书之法而植之,必能植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朱理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山东现在饥民无数,我要是弄砸了一次,那不晓得要多饿死多少人。”
听朱理的口气他似乎能在山东全境推广甘薯,这让徐尔默不禁对朱理又高看了几眼,“朱兄勿忧,甘薯一事,吾定当办妥,必不耽误今岁春秋两季之甘薯。”
既然对方已经打了保票,朱理自然也就放下心来,两人的谈话也就随意起来,很快徐尔默就开始向朱理传播起天主的福音,在他看来,像朱理这样善良的人,天生就该成为主的使者,更何况他的身份似乎还不低,要是能借他把福音在山东传播,那可真是一件大大的功劳。
对于天主教朱理倒并不排斥,在二十九世纪,这个宗教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他倒也不是太了解,只是听说教廷温良恭顺,颇得大人物的欢心。
看徐尔默很是热情,朱理为了配合他就唱了一段豫剧圣经。
“此,此显然乃河南之戏曲耳,奈何,河南已有将圣经编成戏剧以传颂主之荣光者乎?”徐尔默激动地声音发颤。
“也不是很流行吧,我也只是听说,在驻马店那一带唱的人比较多。”朱理并不清楚二十九世纪天主教在河南的情行,更不知道在这远古时代是河南基督教是什么状况,他只是从一些传统相声里知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教堂挺喜欢用豫剧唱诗的。
“驻马店?乃商丘之地也,闻侯氏之子天资聪颖,县试、府试、院试皆列第一,将来得见,可与之细谈。”
朱理心中一动,“含之阿哥讲的是侯朝宗吗?”
“不想朱兄亦知其也。”徐尔默心中暗自纳罕,候家出了个少年天才,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圈子不大,知道了也就罢了,这一位又是如何得知,还有这样一位明显不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无字。
“我们说书人对才子佳人的事情总归很上心。”朱理解释道。
徐尔默不再细问此事,又把话题拉回到天主教在北方的传播上,在他看来这个说书人显然对天主教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这的确可以说明在北方民间天主教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这与他以前所知可是大为不同。
朱理也只好顺着说了几句,一个谎言总要用很多谎言去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附和了对方两句,徐尔默竟有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