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这番话在徐尔默听来很难得没有什么听不懂的大词,但是他仍然觉得如听天书,冥思苦想一番无奈地摇摇头,“这里面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懂,能否请朱兄再解释一下。”
朱理叹了口气,“其实我也闹不大清爽,只记得老师当时好像就是这么讲的,让我再进一步那可是没办法了。我记得老早子那位大科学家牛顿的经典力学解释这些问题就很简单清爽,可我们现在不开这门课了,物理课上就讲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我当年学得也是稀里糊涂。”
“既是牛先生之经典力学简明易懂,何不习之?”
“似乎是不大对头,还有就是一个人有了经典力学的思维方式以后,再去理解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反而比较困难了,再有就是不利于中考分流,我们那里你要是学懂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就可以上高中继续深造,像我这样的脑子不灵光的人十五岁初中毕业以后就只好去学一门手艺,当个匠人了。”
“像你这样的人只能当个匠人?”
“当个匠人就蛮好了,我有个好朋友,智商有一百五,结果上了高中被数论、拓扑学和量子场论活活逼死,我做个匠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蛮好了。”
像朱理这样的人只能被淘汰当个匠人,这让徐尔默大受打击,即便对方是大言欺瞒,那见识和学识也都可算人中翘楚,如果不是故作大言,那简直就是接近全知的存在。使劲摆了摆头,把这些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徐尔默想起了最初的问题。
“泰西之学,尤重土木工程。其城堡修筑,甚为高大坚固。水利于泰西,虽非显学,然想来相通。由传教士设计建造,必更坚固耐用。然我等此处,传教士鲜至,朱兄想必等不及矣。”
朱理微微颔首,“水利这事不急,还是要先填饱肚子,将来有机会还请含之兄给介绍几个泰西人过来就好。”
“此无虞也,言及于此,桐城之方密之,与朱兄同,亦好泰西之学,有机缘汝曹当多论议之。”徐尔默知道自己中人之资,想那方以智才华横溢,不知道能不能秤出这位朱先生的斤两。
没想到朱理一摇头,“我不喜欢泰西之学,我还是喜欢咱们的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