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压下心中的疑虑,换了个话题:“我那四个徒弟,经过这半年多的考察,倒都算得上品性纯良,现在闲来无事,我准备摆枝正式收他们做徒弟。”
这事却好像让牛伯远有些犯难,“我听说你们相声这门最是尊师重道,这以后要是兄弟相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四个不入兄弟会,我们相声这一门父子相继是很重要的传承方式。”朱理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问题,几个小孩子,不入会就不入会了,只是朱兄弟你的入会仪式是不是要办一下了,哥哥我肯定给你风光大办,再给你找一个好名字。”
朱理这时已经接受了加入兄弟会这件事,不过这牛二哥老是要让出山寨实在是不胜其扰,“这事稍微再等一等吧,还有,就算我入了会,我也不改名字,我就叫朱理。”
“好,好,好,都依兄弟,只要你快些入会,其他的都好说。”
日月如梭,冬去春来,这一个肥年过的大家都长了膘,又到了下山收获的季节,所有人都士气如虹,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这一次牛伯远坚持自己带队,他本想让朱理留下守山,但是朱理却心有疑虑,坚持也要跟着下山,牛伯远坚持力既不足,也没有多少说服人的口才,尝试了一下也就随朱理的便了。其他人也都跃跃欲试,所以这一次山寨头目尽出,只留下刘玄德带着一些老弱病残守山,不过山势险峻,山上的粮食又充足,大家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这一个冬天,红薯吃的我只泛酸水,这一次咱们到了孔家老儿的地盘上,定要好好地享用享用。”牛伯远马鞭一指前方,大声给队伍打气,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是精神一振,这个冬天食物不缺,大家也都吃胖了,但是大量的红薯吃下去,却让众人比饿肚子的时候更渴望吃肉。
现在朱理在这一片山区的号召力远胜牛伯远,他们这次下山,山民们也都踊跃相随,等到人马走出山口已经有近千之数,其间更是杂有各种各样的小车,一眼看去也算是浩浩荡荡了。
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曲阜的孔家,所以人马并不怎么骚扰地方,不过沿途筹粮还是需要的,这事就交给了朱理的特种部队,现在他们已经扩展到三十人,若是庄子没有壕沟,他们就在大队人马把庄子包围后混在一大批人里大摇大摆地走向围墙,就在庄子里的人以为这些人是过来谈判的,一眨眼间,这些人就上了墙头,如同鬼魅一般。
接下来就真的是谈判,不过在墙上的谈判和墙下的谈判,代价可就不同了。
这一日傍晚,如法炮制了四马庄,他们就在庄前扎营休息,牛伯远把众人找到一起,说道:“曲阜已经不远,明天开始,我们就不再向路上的村子筹粮了,咱们悄悄地摸过去,这一次咱们兵强马壮,又有了朱兄弟的登城之法,就算不能把曲阜打下来,也要让他们好看,以报上次派官兵埋伏我们的大仇、”
众人齐声称是,朱理作为山东人对孔家还是很有感情的,不过,看到这些人同仇敌忾,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不破坏文物,只是取些浮财,想来也不算什么,孔家在历史上可以说是山东最大的地主,朱理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