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会大军开拔时陈天玄无言而立,这两天的再教育给他很大的触动,晚上休息的时候在俘虏营里,他也和军师李先生仔细探讨过这个问题,李先生劝陈天玄先不要管兄弟会的那些真理啊、太平啊的理念,那些是大德大能们考虑的问题,现在起码有几件事可以确定,首先这兄弟会必非池中之物,将来崛起于山东肯定还要回归德府,现在为了和他们搞好关系出些粮食不算吃亏;其次这兄弟会各位当家的人品应该是信得过,这两天事务繁忙朱理没时间说相声,陈大少与李先生只看到了兄弟会团结和睦、纪律严整的一面;再次这兄弟会看起来都是苦出身,所以对贫苦百姓确实不错,但是对豪强地主就没那么客气了,所以面对他们也要小心,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可要收敛一些。
陈天玄觉得李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兄弟会将来怎么样还要再看,这次的事情能够这样解决算是非常圆满。
被俘虏家丁当中有差不多二十人没有跟陈大少回庄子而是选择加入了兄弟会,这让陈天玄深感震惊,这批家丁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结果两天的再教育就让一成的人叛变。这时陈天玄终于想起还在府城的老爹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不是要去向老爷子请示一下,很久以来的第一次陈天玄感到浑身无力,要说他也是放荡不羁、漠视礼教的人物,可是面对兄弟会这样一个新生事物陈天玄却感到害怕了,陈天玄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害怕了,看着兄弟会的大军打着竹板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走去,他只感觉这条路要是一个不慎天地都会随之毁灭。
朱理却不去管陈家大少在旁边天人交战,他这两天都在脑子里完善一个新的战法,“希文,你去调查一下,这些流民里面能一起上战场的父子、兄弟有多少。”
“应该有不少,你不要看他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只要有几天饱饭吃就能拿枪上去捅人了,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朱理一边跟上队伍一边对范希文说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把儿子、弟弟编到乙组,把父亲和哥哥编到甲组,打防御战的时候我们在阵前挖一条一展深的壕沟,把乙组放在沟里,把甲组放在沟后面,他们应该都会拼死搏杀吧?另外甲组每人还配一把短刀,让他们肩负督战职责,他们周围的人有擅自后退的直接就砍,这样可以让这帮乌合之众变成铁板一块吧?”
范希文愣了一下,“这军师我干不下去了,你每次都把这些阴损的主意给想出来了还要我干什么?”
“你算什么军师,军师得是张良、诸葛亮那样的,你最多算个萧何,多搞搞后勤就得了。”
范希文一愣,“萧何也不错啊,那可是第一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