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的另一边,刘泽清和马化豹则是愁眉不展,“照你这意思,我就是把身家全部拼光也不见得能拿下这兄弟会?”刘泽清咬牙切齿地问道。
“大帅,他们有十万人,都塞在老鼠洞里跟咱们耗,咱们有多少人也不够往里填啊?”马化豹回来后仔细想了一番,发现兄弟会只要把人赶到壕沟里去,那人就只能拿着长矛和自己拼命,仅凭此一点这人的战力就已经超过了自己手下的普通士兵,“而且耗完了他们只要到十里八乡去抓,那可是无穷无尽那!”
这可怕的场面在刘泽清脑海中闪现,“他们只要跑不掉就得和咱们拼命,这咱们怎么拼得过?”刘泽清着急地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
“要不咱们喊喊话,赦那些壕沟里的人无罪?”刘源清不太自信地问道。
“不行的,他们信不过咱们,咱们也信不过他们,难道喊了话咱手下的儿郎就敢从那些沟上跨过去?”刘泽清痛苦地摇头道。
沉默良久,刘源清犹犹豫豫地说道:“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刘泽清的牙都快被咬碎了。
“可现在,咱全填进去也报不了仇,还不如徐徐图之。”
刘泽清内心挣扎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实实在在是没办法了,爹娘,孩儿不孝,儿子在这里立誓,此生此世,与兄弟会不共戴天。”说完扑通一声跪倒,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几人抱头痛哭一番,擦干眼泪还得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若是朝廷那边追究,大哥可有什么方略?”
“这里却是有一事为难,兄弟会截断漕运是何等的大事,我们就是想退又怎么能退得了?”
“哥,我说句实话,咱们惹上兄弟会,也只是收钱办事,现在他们把我们家也抄了,父母也杀了,要说这仇也算报了吧?”
“老三,你什么意思?”刘泽清惊疑地看着刘源清。
“现在兄弟会截断漕运不就是我们把他们逼急了吗?想要让他们放开漕运就得讲和,可咱们杀了他们的老大,就算咱们说不报仇了,他们也还要报仇,这个仇要是化不开,这和也讲不成。”
刘泽清慢慢明白了过来,“我们只要把幕后主使供出来,咱们只是下面办事的,现在大家各退一步,他们就该去找那真正主使之人了。”
“对啊,这样截断漕运对他们兄弟会也没有好处,到时候四面大军云集,南边还有水师过来,他们不还是要被围得死死的,现在大家各退一步,都有活路。”
第二天一大早,朱理就早早地安排部队,准备今天一举击破刘泽清,没想到一直到日上三竿,刘泽清那边都没有动静。一直到中午才有一小队人马来到兄弟会阵前。
看到朱理,刘源清不觉满脸通红,最后以无比的毅力咬紧牙关拱了拱手说道:“刘源清在这里见过兄弟会二哥。”
“你就是刘泽清的弟弟?”听到对方身份,朱理也有些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