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把长矛扔过去,说了句:“废话什么?上马。”
看他是认真的,马孟起也就不再多言,朱理的马术并不算差,只是他那匹高头大马实在有些笨重,马孟起自信用不了几下就能把他给捅下来。不过等到他打马跑出了冲刺距离拨转马头不禁愣在当场,朱理那边仍然是倒骑的姿势,他的亲兵也没有离开,而是骑在马上与朱理并排站在一起。
稍加思考马孟起也就恍然,这种情况超出了他所有的战斗经验,又想了一下没有想出什么头绪,马孟起也就不再费神,干脆地策动战马打上一场再说。
随着马孟起的启动,朱理那边也沿着道路反向逃离。看到靠小跑无法拉近两者的距离,马孟起只好策马狂奔,全力冲刺起来。朱理那边也加快了速度,不过明显要差上不少,双方的距离迅速拉近。朱理也不着忙,看着已经到了长矛的攻击距离,立刻抖起花枪向马孟起的马头刺去。
马孟起这时可是有苦自知,凭他的骑术,在正常骑乘的时候,他是可以放开缰绳双手持矛应战,可是现在全力冲刺,他不但左手必须兼顾缰绳,双腿还得死死夹住战马,身体僵硬之下勉力挥枪去格挡。朱理那边却又是快若闪电般的一收一刺,马孟起这一枪立时就落了空,而朱理这一枪却轻轻戳在马头上。
“这把不算,我没有算好距离。”马孟起却不服气,拨转马头再战。
这一次马孟起把冲刺距离大大的缩短,也不敢全速狂奔,可是马头在他身前一大截,这却是万万无法改变的。而且枪战里出枪要比格挡快得多,朱理一秒钟能出三四枪,马孟起又如何能够挡住。没两下朱理又是一枪点在他的马头上,这一次却比上次重得多,那匹马立刻就蹦跳起来,差点把马孟起摔下来。
下得马来,马孟起仔细检查了坐骑的脑袋,恼怒地对朱理说道,“下次不许扎马了,不是比枪法吗?”
朱理笑了笑说道,“好,不扎马就不扎吧。还来吗?”
“来啊,我就不信还破不了你这流氓枪法。这马已经冲了两次,我去换一匹再来。”
朱理的花枪本来就耍得漂亮,现在不用分心马匹,好整以暇之下,马孟起完全无法匹敌,后来朱理更是发现通过突然减速,每每都可以绝杀。
“要不然,咱们再试试骑射?”
马孟起气哼哼地答应下来,可是等到他看到朱理拿了一张百斤的步弓翻身上马,他就失去了应战的心情。那些箭的箭头虽然都已被取下,箭杆的头上也包了布,可是就算一根木杆由一把百斤重弓近距离射来,那滋味也绝对不好受。他已经能够想象箭杆在自己身上爆开的样子。
“你要是在马上能把这把弓拉开,把箭准准射出去,那就不用比了。”
朱理也不答话,在马背上微微站起,双手一用力,大弓立刻被拉满,随着嗖的一声,弓箭准准地定在三十步外一棵大树上,然后弓交右手,又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