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直公是我家先祖。”
朱理恍然大悟,急忙说道“太冲放心,肯定没有,”他又望向顾继绅,“忠清也放心,我们这里没有姓顾的。”
两人走后,朱理对着马孟起说道:“也是啊,咱们这样占着人家祖宗的名字,恐怕会阻塞贤路,希文是范仲淹的字,对吧?”
马孟起白了朱理一眼说道:“老兄弟没多少了,留在野牛崮上的现在基本上都担个闲职养老了,跟着咱们去河南的一百人都没有。对了,听说女真那边的范文程倒是自称是范仲淹的后人,怎么你想招揽他吗?”
“哪有,那样的汉奸,就该多占占他的便宜,也是,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哪有那么多矫情,不要说先祖,跟人家爸爸同名的都有,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叫永乐,他还一直觉得这名字起得好得很,直到遇到一个叫洪武的人。”朱理说完哈哈大笑。
马孟起也笑了起来,“你们那里的人起名字还真不知道避讳。”
“山野村民,哪有那么多讲究。”
接下来果然还有一些士子前来拜会,包括桐城的方以智、苏州的归庄,两人对兄弟会的看法也颇为正面,不过还远没有到跟着一起造反的地步,对此朱理也不介意,毕竟这次南行在文化上的收获已经大大高处自己的预期了。倒是外国人只招揽到一个万密克让他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华语说的还不大利索,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其他的外国人,朱理也见了几个,可惜科学素养都很一般,而且都有挺不错的工作,要是强行挖角所费必然不小。权衡之下,朱理还是决定到澳门去看看再说。
魏溪棉被留在了松江,离开之前朱理嘱咐他道:“我看这南方藤牌十分便宜,你可多多采购运回山东。”
看到马孟起和王伯当脸色有异,朱理急忙解释说:“有备无患嘛。何况也不见得非要你们背,我看那江南兵勇,平时不都把藤牌背在背上,也没见人家像你们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