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文长,即今日起,你就是一级兄弟了,以后不要有负担,我们兄弟会,没有功高震主这一说,你就只管好好地干。”
看到张子文呈上来的这次战役的各项损失与开支,朱理不禁感叹了一声,“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就打了这么几天,可就把这两年咱们攒下的银子打掉了一大半。”
“可不是,动员这十万人,实在是费老了钱。”张子文也是跟着感慨。
“对不起,师傅,是我没控制好。”魏文长急忙道歉。
“和你没关系,打仗就是费钱,以后如果要主动发动战争,一定要控制好战争规模。”朱理又翻看了一下其他的数字,“除了花钱之外,人员死伤倒是不多,阵亡四千多人,以民军对抗女真野人,真的是很不得了。这抚恤又是一大笔钱,幸好我这次从南方弄回来不少,要不然恐怕真要断顿了。”
“启禀师傅,这次阵亡的多半是前面几排,当时选拔的时候这样的危险岗位都尽量选了单身没有家庭负担的,所以很多人家里已经没人了,也就不需要抚恤。”
“总觉得有点不合适,这样吧,把他们的抚恤金支出来,为他们领养一个孤儿传继香火,他们为兄弟会献身,这个便宜咱们不能占。”朱理又想了一下说道:“以后,有兄弟阵亡也照此办理,人家已经为兄弟会献出了生命,再让人家献子孙就有些不合适了。”
这次济南因为兄弟会的行动而保护了下来,可是鲁西、鲁北受到的破坏却非常严重,眼看着各地的惨状,朱理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这爱新觉罗还不如那完颜呢,多尔衮如此凶狠残暴,怎么感觉比金兀术还坏呢。”
众人一起点头,贾应宠说道:“和现在这帮女真鞑子比起来,金兀术都像个圣人了。”
朱理望向北方,“不知道北面是不是也是这样。”
“北面只会更惨,女真人这几次入寇,大部分都在北直隶劫掠。”
“过段时间我想去北面看看,不是说大明的精兵尽在九边吗?怎么这长城就像纸糊的一样。”说罢朱理又向魏文长问道:“我接到报告说已经运来了不少日本人,都安置好开始训练了吗?”
“回禀师傅,咱们山东对倭寇极其敏感,若是弄得不好,又是一场风波。我看潍坊北面尽是盐碱地,人烟稀少,就把他们安排在那里了。”
“不是让他们都换上中国衣冠吗?怎么?他们不肯吗?”
“那倒没有,这些倭人还算听话,不过他们当中几乎没有几个会说汉话,而且摸样与习惯也都带着那么一股倭寇味,要是独自出去,被人砍了脑袋,这真倭的头颅,拿到官府去还能换三四十两银子呢。”魏文长向朱理解释道。
“日本人的脑袋这么值钱?我可是每个十两买回来的,这样一算,这生意可以做。”朱理也觉得这事颇为滑稽。“我以前可没想到还有这麻烦事,别的不说,这汉话得赶快让他们学会,汉字就算了,我们自己人都没多少会的。要不然就从拼音学起,”朱理想了想接着说道:“干脆,连简化字也一起弄出来吧。这两年识字运动可一直没什么进展,白给他们取了那么多常用字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