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宗羲最是暴烈,当年和许显纯当庭对质的时候就曾藏锥伤人,他们复社士子都是如此,在南京也曾对我动粗,这次主公断了他们的根,他们结众而来,恐不怀好心。”
“哦?还有这等事?难道我还怕他们动粗?”朱理笑道。
“主公英明神武,自是不怕他们,但是若这些人包藏祸心,欲行那荆柯、聂政之事,却也不可不防。”
“黄宗羲?刺杀我?不会吧?”朱理有些难以置信。
“华夷大防,主公所行之事说是以夏变夷也不为过,这帮士子为了对付我这个窦娥阉党都丝毫不讲脸面,对您那真不好说。”
给他这么一说朱理心里真的有些打起鼓来,兄弟会的安保一向并不严密,但是兄弟会有完善的递补制度,刺杀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用处。相反,要是自己死了,兄弟会肯定会采取更激进的扩张政策。可是拼音的确是自己一手创建与推广,他们即便出于泄愤,来杀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也是合情合理的。
略一思索,朱理点头说道:“防人之人不可无,我来穿一套软甲,再带一把兵器,那样来再多的士子我也不怕了。”
“就怕他们私带火器,现在有一种火枪,不用火绳,只要扳一下机簧就能打响。”
“你居然知道燧发枪,可以嘛,那玩意也不是那么好用,往往要打好几下,而且市面上也见不到,不必担心。不过我们还是到书房去接见他们吧,那里的书桌又大又厚,可以竖起来做个掩体。”
黄宗羲进屋一眼见到阮大铖不禁涨的满脸通红,“果然是你这个阉竖做得好事,我早就说二哥英明神武,怎会行此悖逆之事,原来是你这个阉党作祟。”
说着就摞胳膊、挽袖子要上前动手,阮大铖见此情景也是一咬牙迎了上去,“反正被你们冤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今天我就跟你们拼了,怎么也不能让你们伤害主公,主公,我挡住他们,你快走。”
朱理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心中不禁也有些惴惴,但是让他落荒而逃那是绝无可能。一拍桌子,朱理喝道:“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