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想百般羞辱之下,教中忽然有人站出,众人循声望去,上台者竟是王标。
“是那个家伙……”萧天可忘不了被王标追杀的事,这个节骨点他敢站出来替帮派出头,至少能夸赞一份勇气。
王标提着大刀就往前走,气势汹汹姿态,似乎要把刚才苍鹰派丢掉的场子找回来。王标这人性格暴躁,平日里也经常欺负弱小,但若苍鹰派遭遇诋毁或难关,自己必然第一个上。
大汉看在眼里,依旧神情蔑视,王标虽然体硕,但要和朱翅大汉相比,依然蚍蜉撼树。
王标望着对方,举刀呵斥:“哼,你这胖子在台上嚣张几时,伤我兄弟数人,是该放放血了——”
大汉不屑一顾:“切,又来一个耍嘴皮的……吹牛谁不会?看你这般瘦弱,要不我让你一只手?”
王标不忍羞辱,直接劈刀上前:“死胖子,看刀!——”
“呼——”刀风有如惊岚,王标急斩而过,只听空中一道撕裂,眼前木台瞬间爆开。
刀法强威,但目标未及,大汉的身法依旧疾速,空刀难以中伤。王标也预料到了,自己不慌不忙,伫立静听对手脚步,时刻预判敌人方位。
“唰——”在后面!
大汉一个闪身瞬移王标身后,趁其未有回首应激,一道裂掌便朝腑背袭来。
王标察觉到了,丝毫没有迟滞,身子前倾一跃飞步,躲开致命杀招。
“砰——”裂掌重重着地,台板木屑横飞,大汉一招未及,自己竟显半分怒色。
王标看准时机,跃步之后瞬间转身,回首长刀从天一斩,方向直扑手臂。
大汉虽然速度迅疾,但身形体壮惯性也大,一旦出手用力过猛,一时很难收招。果不其然,这次躲闪慢了半拍,左臂瞬间被划破一道血口,台上木板顿时浸红。
长刀命中,士气大涨,不只是王标,台下苍鹰派众徒所见,也皆振奋数番。
然朱翅大汉瞬间急怒,猛然抬头杀气顿显,眼前的小喽啰中伤自己,自己绝不姑息。
王标倒还逞能,故意嘲讽一句:“怎么样死胖子,我这刀口还够味儿吧?”
大汉杀心渐生,不禁冷冷说道:“哼,你会后悔的……”
双方退后,次回再战,这次王标来了信心,认为对方实力不过尔尔,提刀再次强攻。
反倒大汉故作颓势,接连闪避退后,速度依然迅敏,装作一副不敢出手的谨慎姿态。
王标见对方一味躲避,心态瞬间飘忽,突然加快长刀攻速,一个缠腰回转正劈对方下盘。
大汉见之,两眼一紧……
蓦地,变招之下,大汉一个踉跄没退稳,左膝一弯,身子倾斜侧倒。
“有破绽!”王标抓准时机,看中对方失衡左侧,长刀回扣降劈,如雷霆迅猛般直穿而下。
“呲——”这次结实命中,长刀陷进了对方左臂,一时鲜血横流。
王标还喜言笑,自以为自己出招果敢,结果对方……
突然,大汉脸色一变,右手紧紧抓住刀柄,其力有如磅礴巨石。
王标抓刀动弹不得,想要用力拔出刀子,却是无能为力。
大汉随即抬头,露出恐怖笑容:“哼哼哼哼,这次你逃不掉了吧……”
原来,刚才的破绽是大汉故意为之,就等王标大意上钩——以一只手臂负伤的代价,成功抓住这只躁动的兔子,方才自己所受的痛伤,大汉必要加倍奉还。
王标拔不出刀,想要脱手退后,但一时反应迟滞,对方先行动手。
大汉握柄向前一拉,王标整个人被拽至身前,惊目之下四肢难动,那等候自己的便是对手结实一拳。
“死吧!——”怒吼下大汉一拳暴突,仿佛磐岩尽碎,王标两眼一白,胸前肋骨瞬断两根,即刻失去意识。
没完,大汉似乎还不解气,两眼充血又是一拳上前。只听一声恐怖折响,王标右手被活生生打断,嘴角中血都没吐完,自己便已满目腥红,场面甚是绝惨。
众人都快看不下去,只有朱启阳欣然享受着杀戮的“美景”。如此血腥画面,苍鹰教徒众倒,朱启阳甚是欢喜。
柳金权握拳愤恨,却是无可奈何,要论教中高手,自己帮派确实逊于对方,今日让朱翅派抢了风头,气势怕是难以扭转……
比武台上,大汉活生生折断王标两只手,打断其两根肋骨,自己才算解气。见对方依然奄奄一息,大汉不禁唾弃嘲讽:“切,搞了半天也就这点能耐,还不够我塞牙缝……”
说完,一脚把半死的王标踢下木台,言行尽显轻蔑。
大汉擦了擦肩上的血,随即又冲众人喝道:“来,还有哪个苍鹰鼠辈,敢上台与我一试?!——”
这次场面更沉默了,毕竟上台若是过招,少说断掉两只手脚,苍鹰派这边无人再敢出战……
萧天在台前注视了许久,心头不禁起恨,虽然王标可恶,苍鹰派的教徒也令人鄙夷,但像朱翅派教徒这般残忍虐杀的行径,自己甚是嫉愤。
稍时,萧天掰了掰指骨,对苏佳微微说道:“不行,我要上了……”
苏佳悄声一问:“你没问题吗?”
毕竟之前有老瘸子的嘱托,苏佳还是时刻关心萧天。
萧天隐忍微言:“虽然一年未有实武,但对付这个胖子,应该不成问题……”
苏佳闻之,只是淡然一笑:“哼,你有信心的话,就去收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