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苏泊尔领西侧区域发生天降火球的事,李牧一早上班时,就听到了消息。
据说几百户人,只幸存了二十余人。
其他的,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被踩踏,被重物砸死。
这几乎是苏泊尔领开发煤矿,人口大增以来,最大的灾难了。
他刚被邓戈白立下重诺拉到会客厅,就听到别希普若无其事地说死的这些人都是低等人口。
看来,在巫师们眼中,普通人的确就是蝼蚁。
而且,居然还能操控火球从天而降,这种超凡实力,比李牧预料中的猛得太多。
三年前他见过的三等巫师,也只是凝聚出木桶大小的火球。
充其量是个人形手榴弹投射机。
而苏泊尔领西侧外围的天降火球,其破坏性堪比云爆弹!
看来,巫师之间的等级差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很大!
李牧心中也有些凛然,刚刚别希普平淡的眼神扫视过来时,他皮毛的刺痛感简直有如实质。
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巫师。
一個眼神都能对普通人产生极大的精神压迫。
甚至于,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折服于此人的念头。
李牧昨天有了悟性提升术传输的记忆,对来自心灵的压迫有了抗性,倒没那么容易折服。
旁边的邓戈白,则很快就大汗淋漓了。
这时,别希普收起眼神,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他轻轻一笑:
“开个玩笑,别紧张,实际上并不是我做的,那么多人,哪下得去手啊。低等人口什么的,就是个玩笑,你们说是不是?”
“啊?”
邓戈白张大嘴巴,一时也不知真假。
李牧低调地站在角落里,保持安静。
“一定是血月教的人干的!”别希普严肃道。
“可听说天降火球,是火雾教的著名巫术?”邓戈白小心翼翼问。
他毕竟对巫师的世界有那么些了解,不像李牧渠道有限,所知不多。
“是吗?”
别希普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也许,是血月教在陷害我们,想让我们火雾教背负不好的名声。”
李牧留意着别希普说话的神色,总有几分违和感。
这个别希普,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
邓戈白立马借坡下驴:“对对对,也有这个可能,不,绝对是这样的!”
他觉得再说下去就僭越了。
自己只是个普通但优雅的老绅士,犯不上这时候寻根问底。
别希普听了邓戈白的发言,突然抚胸大笑。
他乐得直敲桌子,毫无形象。
李牧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心里隐约有了结论。
这不就是丐版的指鹿为马?
出手以天降火球灭杀西尔福家族的人,大概率就是别希普这位一等巫师了。
他似乎对戏耍他人这件事乐在其中。
也许是别希普的笑极具感染性,别希普身旁的女巫师也忍不住跟着噗嗤噗嗤笑起来。
听之前的介绍,这位女巫师名为丝丽嘉。
她长得跟寡姐似的,眼神流动之间,颇具魅力。
此时,她看向别希普:
“玩笑差不多了,不是你出手,谁又能造成如此大的成果?既然已经出手,又何必否认呢,别希普大人?”
别希普慢慢收敛了笑意,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