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为普铁托?米特查瓦迪利亚,也即众所周知,被通缉的帝国第十骑士。”
普铁托拔起断罪之剑,从一堆晒肉架中走出来,吐出一口瘀血,把断罪之剑插回剑鞘。
然后,他在距离李牧六米的位置,盘腿坐下。
灰色皮制的大剑鞘则摆在大腿上。
那厚重的铠甲显然没有对普铁托的行动造成影响。
李牧忌惮那断罪之剑,没有再次出手。
既然对方打算好好说,他也打算听一听。
不过他没有放下戒备,稍退三五步,保持注意力集中。
可以看到,普铁托胸口的平滑护心镜,已经内凹了一部分,破开了一个三四厘米粗的小孔。
那是一个独立器物,和普铁托的鳄牛铠甲算是两件刻印宝兵。
这玩意刻印了坚硬类巫术,按理说硬度非比寻常,普通火炮都打不穿。
但李牧调动血筋之力全力爆发,可以一拳击破,可想而知李牧的拳力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普铁托本以为会看到李牧拳头出现一些肉眼可见的损伤。
可当他打眼看去,却不由得沉默了。
居然完好无损?
这身体素质,好得过分离谱了吧?
不,也许不是身体原因,而是保护身体的刻印巫术在发挥作用。
想到这点,普铁托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被李牧实打实打脸,信念上无所畏惧,体感上还是不愉快的。
要是再次证明自己被自己的话打脸,他脸皮再厚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今天看走眼了好几次,说明我的观察力还不够强。”他自我反思。
其实他不知道,李牧手骨确实还没强到可以承受这种伤害的地步。
只不过,强大的血筋在爆发力量时,可以一定程度上缓冲外在冲击力。
如果没有高度凝炼的血筋在保护拳头,那么猛的力量和魔怪铠甲碰撞,李牧手都会废了。
普铁托的信念来源于坚定的信仰,以及对现实世界的高度认知。
一再判断失误,会让他深度怀疑自己,进而怀疑自己的坚定信念。
往往信念越坚定的人,一但信念崩塌,往往更容易出现精神问题。
对此,普铁托不愿细思下去,想了想,他开口道:
“听那群村民说,朋友是叫李牧,对吧?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之所以不想与你为敌,是因为你的潜质,是因为你这個人,而不是因为别的。这点你放心。”
李牧微微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普铁托便继续道:
“我叛离了帝国,也不是因为大众所以为的得罪帝国上层人物这类无聊的事。”
“你刚刚说,我沦落到和一群依靠吸血而维持强大的人为伍,是眼光的问题。”
“其实不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的使命,驱使我必须前往血月教,探寻一些不一样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假装叛国,或者说,是接了帝国上层的任务,借此打入他们,而不是真的叛国?”李牧奇道。
“不,叛国是真的,也没人给我任务,这只是我的使命。”
“……”
那你兜兜转转说个几把,李牧无语了一下。
看着普铁托挺冷硬的一个人,想不到说话这么啰嗦。
重点呢,说好的世界的真实呢!
“行吧,你叛不叛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