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房间重新回归冷清。
贾张氏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饿得她睡不着。她吃了颗去疼片,然后强打起精神起来煮玉米糊糊。很快锅里就煮好了,她连锅底都吃干净,然后出门去派出所。
整条街道都没电话,她要想打电话,只能去派出所。
“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棒梗都要成傻柱的儿子了。”
......
秦淮茹老家在秦家屯,但因为秦家屯没通电话,所以贾张氏要想找秦淮茹,只能先把电话打到最近的兴寿公社,再由公社的人到秦家屯去把秦淮茹喊来接电话。
时间过长,电话线不可能一直占着。贾张氏和兴寿公社的人约好两个小时后,也就是九点的时候再打电话。
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贾张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是真急了,她怕秦淮茹放弃城里的工作,一心一意扎根农村。如此一来,她非得饿死不可。
好不容易熬到两个小时后,贾张氏拿起电话就打。可兴寿公社的电话一直占线,她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打通。
派出所电话也不是给她贾张氏一个人用的,也有人要打电话。
一个年轻小姑娘眼见贾张氏这么长时间地霸占电话,于是小心翼翼地提议道:“阿姨,我和人约了九点的电话。要不,您先让我打个电话。我很快的,两分半就完活了。兴许我打完电话,你的电话也能打通了。”
贾张氏正愁没地方撒气呢,眼见是个瘦削年轻小姑娘,而且和她说话紧张得要命,自然不会客气。
“先来后到懂不懂?小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连尊老爱幼都不知道?还打电话,该不会是打给哪个情郎吧?”
小姑娘正色道:“阿姨,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贾张氏骂道:“你意思我嘴脏咯?难道我说错了?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约人打电话,不是打给情郎那是打给谁?也算你幸运,要换几十年前,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小姑娘是要被浸猪笼的。”
小姑娘低着头,不理会。
找不到秦淮茹,贾张氏火着呢。碰着这么个不会吭声的小姑娘,如同瞌睡虫碰着枕头,一下精神了。
她一刻不停地骂着人。
忽然,小姑娘脱下自己的外衣,绑在脸上。待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
小姑娘道:“阿姨,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贾张氏讥讽道:“你长这么丑,我多看一眼都要瞎掉,怎么可能记得住。”
小姑娘道:“那就好。”
贾张氏骂道:“问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被莪骂傻了吧......”话没说完,只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直直朝她面门轰来。
“老巫婆,我吵你马。”
贾张氏猝不及防,被一拳直接轰中鼻梁。她趔趔趄趄地往后倒,一直退到墙边才停下来。鼻梁处钻心的疼痛传来,她伸手一摸。好家伙,都是血。
“没七十块钱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