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喝醉,不省人事。娄晓娥半个聋子,除非天塌地陷,否则都不带朝外边看一眼的......知道趁着这种机会下手偷车轱辘,一定是住在四合院里的人。
四合院里的人会偷车轱辘的,阎解成只能想起来两个人。
傻柱。
棒梗。
傻柱不会无缘无故偷车轱辘......阎解成试探性问道:“你最近和傻柱闹矛盾了吗?”
“每天都有矛盾啊,哪天没有?傻柱就是一疯狗,逮着我就龇牙。”顿一下,许大茂道:“你意思,傻柱偷的我车轱辘?”
阎解成道:“我意思,不是小矛盾。”
许大茂想了想,摇摇头,“每天就吵吵架什么的,要说大矛盾,还真没有。”
阎解成心中暗忖道:“那就只能是棒梗了,听秦京茹说秦淮茹最近一直都没让棒梗吃肉,棒梗可能因此偷了许大茂的车轱辘拿去卖了换肉吃。”
没有偷他阎解成的车轱辘,阎解成也就没想那么多,更不想管那么多。
许大茂丝毫没有提昨晚四十块钱的事,还对阎解成十分感激。
见状,阎解成也就放心了。懒得和许大茂说什么,随便敷衍两句打发走后,他继续搁厨房里工作。
此时是早上八点钟,可吕和还没来。
“这小老头平时可从没在七点钟后才上班,今儿这算头一遭。不过也好,可以休息会。”窗口已经没有排队等打饭的工人了,阎解成刚想上二楼包间里睡会。
忽然,钱良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不好了,三口被人打得住院了。”
“三口”,是吕和的绰号。因为平日里说这老头的坏话时,直呼其名会挨揍。又因为“吕和”这名字总共有三個“口”,所以就取了这么个绰号。
听到这话,阎解成心中一惊,“怎么回事?”
钱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刚听我爸说的,他还反过来问我怎么回事呢。”
“老头现在在哪?”
“好像在厂职工二院。”
让魏成留下看守后,阎解成带着钱良往职工二院跑。到了职工二院,问了好些人,阎解成他们才找到吕和。
此时的吕和躺在床上,额头和右手胳膊上缠着绷带。他的后颈满是皱纹,脸上长着疙瘩。几缕白发胡乱地拍在脸上,看着憔悴极了。可他的双眼依旧炯炯有神,毫无沮丧之色。
看见阎解成和钱良,吕和呵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跑来做什么?”
阎解成问道:“吕叔,你这一身伤,到底怎么回事?”
吕和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之后,不管阎解成他们怎么问,吕和都不肯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到激动的时候,他说话高声大嗓,脸红脖子粗的,“老子当年也是刀头上舔血,死人堆里打滚的。现在虽然老了,但也轮不到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来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