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更加奇怪了,阎解成细细琢磨了一会这句话,然后问道:“走偏僻地方会怎样,跟您一样被打吗?”
后面这几个字,他是大着胆子说出来的。原以为老吕头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翻了个身,把身子蜷缩进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说。
出了厂职工医院,阎解成细细思索吕和的话,却感觉毫无头绪。他实在没办法把不招人和被打联系起来,不招人就会被打?什么逻辑。
下了班,阎解成去了一趟供销社。
供销业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挤在一起买东西。
特别是卖布那档口。
现在临近过年,要给老人做套新被子的,要给孩子缝一身碎花新衣服的,怎样都得用到布。那队伍,从布摊一直排到猪肉摊。
除此外就是糖果铺和书铺。
临近过年,大人们总愿意花点小钱给孩子买点糖果或者小人书。
售货员们在那乱喊乱叫,“不买东西的出去,别摸东西别摸东西,摸坏了要赔的......边上过来点,让后面的同志过去.......”
相比之下,手表铺人就少了很多,毕竟这年头,手表还未正式成为老百姓的“三大件”之一。
柜台上的女售货员正在打盹,头点一下又猛地抬回来,像极了上学时候课堂上打瞌睡。
这里的手表样式不多,只有海鸥,罗马,S海,梅花,首都表等寥寥几种款式。
阎解成挑了会,最终看中一块S海牌的A623,据说,总理现在手上戴着的也是这种表。
阎解成敲了敲柜台。
女售货员被惊醒,心情很差,他看着阎解成,冷冷道:“干什么?”
这年头售货员大多都这鸟德行,阎解成也不生气,他指了指柜台某处位置,“买表,就那款S海牌的A623。”
女售货员低头看了眼,道:“一百二十块,二十张工业券。”
阎解成拿出钱。
女售货员这才多看了阎解成一样,毕竟这年头舍得拿出这么多钱买一个手表的可不多见。
女售货员收了票开条儿,用铁丝把胆子话到门口的收费处,再自己跑到收费处收钱。最后,再化身手表师傅帮着调整表带儿。
正常三个人干的活儿,现在全她一人干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行了。”
阎解成转了转手腕,感觉还行,便道了声谢,离开手表铺。之后,他又买了一些点心,肉,菜以及几本小人书,这才离开供销社。
阎解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刘海中正在院里溜达。
看见阎解成,刘海中乐呵呵地上来打招呼,“哟,这不我们厂里上了广播的厨师班长吗?哟,还给自己整了新表。”
阎解成没好气道:“二大爷,就别拿我打岔了。厨师班长算什么鸟官啊,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我这色人少得多了。”
刘海中两只眼睛完全被阎解成的手表吸引住了,他拉着看了会,这才挠挠头道:“你这表,我好像在总理手上见过。”
阎解成打趣道:“二大爷,你还见过总理呢,阅兵仪式上吗?感情您老视力还挺好,那么远都能看清。”
刘海中摇摇头,“不是,去年来我们轧钢厂视察,我近距离看过。”
阎解成仔细回想了下,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当时四合院对此议论纷纷的,阎埠贵还把大腿都拍断了,说早知道就跟人借身工人衣服过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