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光明听完,摇头如拨浪鼓,“我一直待厂里等你消息呢,期间没见谁来找过我啊。”
“那就奇怪了。”
告别廖光明,阎解成继续回食堂厨房上班。等到地方,他才发现食堂厨房里多了三名男工友,分别是崔志阳,唐拱以及常学习。
是十几分钟前,人事科科长马天成送来的。
此时刚好是下午闲暇时间,七个青年自我介绍后,嗑着瓜子,含着糖,喝着茶,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开了。
大多时间都是阎解成他们在问,三个新工友在回答。
据说,崔志阳是造纸厂的厂长。基于这个原因,阎解成等人格外关照他,简直把他当兄弟一样看待。
阎解成问崔志阳,“你爸是造纸厂的厂长,你怎么成了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分配工作的时候不求你爸托人走走后门?实在不行,到你爸厂子里上班也行啊。”
崔志阳道:“我爸胆子小,而且他很廉洁公正的,不会搞这种有不正当风气的事情。”
钱良问道:“那你怎么到我们轧钢厂来了?自由分配?不可能吧,你之前学过烹饪吗?”
崔志阳摇摇头,“我没学过,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阎解成在心中笑。
“屁的廉洁公正,真要这样,能搞出互换工人名额的事情吗?”
阎解成一眼就看出他们厂长杨新建和造纸厂厂长达成了PY交易,你往我这塞一个阎解放,我往你那塞一个崔志阳。
唐拱是农村人,他是这一伙人中唯一一个烹饪学校毕业,正儿八经地考进来。
常学习的父母据说都是老师,性格也应了他的名字。他不喜欢说话。就喜欢躲在角落里安静看书,基本阎解成他们问,他才会回答。没人找他说话,他可以角落里待一整天。
来的这三个人还有个共同点,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结婚了。
这让至今还是单身的钱良和魏成大感受伤。
休息的时候,钱良在那唱《苏武牧羊》。
“......到如今呐,被困在沙漠苦海,腹内儿又无食饥饿难挨.......”
魏成也拿着口琴,搁旁边给他搞伴奏。
两人胡搞八搞,赢得三位新工友的热烈掌声。
唐拱更是和魏成表示自己要学口琴。
魏成道:“那你愿意教我做饭吗?”
说完,他指了指阎解成和钱良,“这两个,一个自学成才,一个有个老厨子的好爹。就莪,跟个二愣子似的啥都不会。”
唐拱高兴地说:“当然愿意,我把我在学校里学的都教给你,课本也给你,只要你要。”
魏成挠挠头,“那你还得先教我认字,不然课本上写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憨憨的唐拱当即道:“没问题没问题。”
之后,两人互相当起了老师,彼此都叫彼此“老师”。
这种各论各的叫法,看得阎解成等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