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大茂，早已憔悴的不像样子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的，该交代的、能交代的，不知道重复回答了多少遍，不但没有洗清自己的嫌疑，审讯的力度反而更重了。

家里有金条，他再清楚不过了，还不止一次地抚摸过，可枪是从哪儿来的，上面的指纹又是怎么回事，打死他也不知道啊。

可就是这句打死也不知道，让办案的同志真想打死他，这狗特务，跟他爹一样，背着牛头不认赃，不是一般的顽固啊！

转眼十余天过去，外调的几个小组，陆续回到专案组驻地。大家把掌握的情况和证据，进行了认真分析研究，专案组给出了阶段性的处理意见。

对许维国、许大茂这种极少数罪大恶极的特务，包括家属蒋翠花，继续严加审讯，深挖可能存在的问题。

像许大茂妹妹、妹夫，秦京茹这样，已经证明嫌疑不大的人员，再摸排一段时间，直到证明他们确属清白之后，再考虑这些人及其直系亲属的下一步处置。

对马济民、刘海中这些在审查中，发现问题的人员，移交其他部门进一步调查处理。

而像于海棠、秦淮茹、何雨柱、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等，已经确认清白的同志，责成相关部门和本人单位，通知到他们个人，恢复名誉和工作，务必让这些同志，避免遭受不公正待遇。

是的，在老许家出事以后，秦淮茹当天就被停止了工作，在单位的保卫科里，接受来自专案组外调同志的询问，一呆就是三天。南锣鼓巷和后海南沿的家里，也有其他同志分别去调查过。

与她同等待遇的还有很多人。比如后院和许大茂走得很近的刘海中，那个赏识许大茂的马领导，曾经和许大茂谈婚论嫁的于海棠，甚至还有被秦京茹咬出来，说是给自己出过主意的何雨柱。老许家的亲戚朋友，被牵连进来的也有不少。

秦淮茹是在案发的第四天中午，被告知可以回家的，当时办案的同志让她不要乱走动，以便随时接受专案组的询问。

她实在不想回南锣鼓巷，那几天里，自己是被牵扯到什么样的案件当中，她已经大致搞明白了，再回去四合院，她觉得丢不起那个人。

就在秦淮茹回到后海家里，见到儿子的第一时间，心中积蓄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抬手向着小贾抡起了巴掌。

贾公子稍稍后倾，避过了这记袭来的耳光，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原来打算，她和许大茂领了结婚证以后，再发动的，看来还是心太软了。”

果然还是他！

这就是愣在当场的秦淮茹，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尽管心存幻想，这几天她也没少琢磨，许大茂到底是不是坏蛋，如果不是，又是谁下的手，会不会是自家的那个……

太巧合了，以往的巧合告诉秦淮茹，自己看似温良恭俭的儿子，绝非善类！

除了自己和小当、槐花之外，他就是个冷冰冰、没有亲情的机器，甚至对朝夕相处的张老太，也少有亲近。

现在，这家伙的话，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没错，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