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了乌云匀粉面,
描眉画眼我戴花簪。
时新的宝髻盘龙现,
对对长簪插鬓边。
离了妆台我轻声唤,
浣纱与我换罗衫。
梳妆非是多迟慢,
女子人人是这般。
再把菱花我就来细看,
心忙忘戴了我的紫玉簪!
当那俏皮戏谑的唱腔,从小贾口中传出,惊呆了的不止他身边的秦淮茹,紧挨着的客厅里,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屋子里是谁的声音。
里面就两个人,这旦角抑扬顿挫的音色,肯定不是秦淮茹的,那么显然就是那孩子的,真真是个妖孽啊!
看着镜子里的每一点点变化,秦淮茹仿佛又回到了初嫁时的那个早晨,虽然物是人非,但自己却仍是青春的模样。
终于,小贾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点点头,对自己的技能没有丢失,感到几分满意。
没有再耽搁时间,又交给秦淮茹一个小巧典雅的羊皮手包,小贾转身出了房间。
秦淮茹打开手包,里面是一沓红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儿子永远是那么的俗气。
秦淮茹邀请的客人不多,除了单位领导,亲近的同事,再就是东城区的马大姐,市医院的刘医生,这几位原本的老相识,轧钢厂和四合院,只请了两个人,刘红梅跟何雨柱。
请柬出自小贾的手,大部分人会直接去餐厅,来家里的不多。
刘红梅已经到了,她也收到了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厚厚的红包,配合打点婆家那边的同事、朋友,尤其是小孩子,另外替秦淮茹挡酒,就是被小贾所委以的重任,这种信任她喜欢。
九点不到,该来的亲朋好友,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有几位带了孩子。无论大人小孩,每人一个红包,一个装有香烟、糖果、花生瓜子的糖袋,还推辞不了,进门见喜,也把新婚的喜气带到了大家的脸上。
孩子们从最初的拘谨到熟悉,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此刻已经在和小当她们满院子里疯玩了。
秦国忠刚才又数了一遍两个大袋子里装的糖袋,幸好,自己只是配合那个何师傅,不然怕是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何雨柱师傅,作为为数不多的男宾,也被小贾塞了两个大袋子,一个里面是几条拆开的红双喜和几斤糖果,另一个是混杂在一起的花生瓜子,他要负责招待婆家来的男宾,秦家老舅给他打下手。
何师傅是个场面人,尽管四合院的是是非非弄得他心烦意燥,尽管年过三十依旧孑然一身,尽管对秦姐的再嫁心怀异意,但在面对邻家孩子的笑脸和嘱托时,他还是拍着胸脯,让小贾一百个放心。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鞭炮齐鸣,在孩子们的欢叫声中,秦淮茹的新郎,老王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