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贾老师一人回的家,小当她们有晚自习和班会,如果时间晚了,会在自己的教师宿舍里凑合一宿。
王雨嫣后半天一直在家复习,这时候才想起晚上要接槐花的事,只能把重任交给贾老师。
这些年在贾老师的教导下,家里的几个姑娘都有不错的身手,但有身手未必敢出手,真正面对歹徒的时候,这种事就不好说了。
自己的亲妹妹,心疼一下不打紧的。
到学校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半左右,按照王姑娘的交代,贾老师很快找到了槐花所在的班级。
从窗户看见妹妹之后,贾老师也没去打扰她,在教室附近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等着。
现在的学校教学抓的都比较紧,像今天这样,晚上有课的情况,会时常发生,看来得给两个妹妹在学校附近准备房子了。
贾老师心里盘算了一下,这附近有没有自家的房子,他不太记得清,具体还得问一下,没有的话就要赶紧添置。
而在燕师大跟前,自己是有一套四合院的,除了三间正房自己偶尔住一下,别的房间,都交给张老太的远房侄子打理了。
那人叫张超龙,他爹就是曾在琉璃厂帮着做书画生意的老张,几年前故去了,现在他子承父业,给贾老师打打下手,管管事情。
这两年,贾老师把自家房产的事大多交给了他,并且也让他留心谁家有要出手的房子,在产权清晰的情况下,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过了明年,随着政策的变化,会突然出现留学热和出国热,甚至会愈演愈烈,达到近乎疯狂的地步,与之相伴随的,就是大量私房的抛售。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这句话中的咎字怎么讲,各有各的说法,但明知是好处却故作姿态不下手的,绝对是蠢货。
至于现在产权证不好办之类的,都是些小问题,总会有办法。
贾老师谈不上喜欢现在住的这座城市,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气候是一方面,气氛是另一个方面,他想最多再忍上几年,就搬出这个城市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这之前,囤上一批房产,将来或者送人,或者等到房价起来的时候,卖给愿意接盘的那帮孙子。
现在住的后海南沿的院子,还是太小了,住的有点憋屈。当年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这一权宜,一下子就是十几年。
回想起自己当年和母老虎两个人,住着上千平的豪宅,觉得这些年真是苦了自己。
贾老师这边琢磨着在房子的事上,自己受委屈了,那边槐花蹦蹦跶跶的出了教室。
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大哥,嫂子姐总说哥哥长得平平无奇,她却从没这么觉得过,不然外面这么多人,自己怎么会立刻就能发现他。
三步两步来到贾老师身边,开心的说:“哥,你是不是早就来了?”
见大哥点头,欢喜的抱住贾老师的一只胳膊,还晃了几下。
跟槐花一起出来的学生里,有几个先前还不忿的男生,听到那个“哥”字,表情立马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