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朱锁锁、蒋南孙这些有过暧昧的女人,也都是如此。
他更多的,只是喜欢女孩子们的青春活力和贪恋一时的欢愉。
可展先生也明白,随着自己经历越来越多的世界,能在思想上有共鸣的女人将越来越少,这是难以改变的现实。
认清了这个现实,他的婚姻就涉及到另一个现实问题——利益。
感情上无法水乳交融,那么在利益上能否共享?
很难!至少短期内很难。
这一判断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很难信任女人,哪怕是枕边人。
几世以来的近两百年人生,真正让他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女人,不超过两手之数。
并不是有多少人背叛了他,只是防范措施得当而已。
古人总讲盖棺才能定论,是有其内在道理的。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人性是最难揣测的一种东西。
曹雪芹说,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展先生认为,曹公说得好!
既然感情还不到,那就先这样。
该办的婚礼要办,领证的事情等等再说。
也许一两个月,又或者一半年,看感情的发展和对方的成长吧。
相濡以沫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现在大多数时候,会不自觉把身边的这几个女孩子当女儿一样对待,少了恋人的感觉。
如是哪一天突然有了爱的冲动,就不会为这种事情费神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思考,冯茜茜一直没有从男人嘴里等来领证的消息。
暗中的失落和人前的笑意,让她在不到一个月的短暂时间里,思想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从一个女孩子,转向了一个逐渐成熟的女人。
对她的这种蜕变,展翔看到了,冯晓琴也看到了。
前者是欣慰,他很乐于见到自己的女人,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妈妈,能够快速成长起来。
后者则是心疼和不满。
冯晓琴知道妹妹两人并没有领证,展翔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这个事情,为妹妹不值的同时,更多的是懊恼。
她觉得展翔也是看不起人,想当面质问对方。
可她并不敢直接这么做,有穷人面对富人时的胆怯,也有怕一旦对方翻脸会让妹妹陷入到更加难堪地步的顾虑。
冯晓琴只好在和展翔单独相处的时候,以玩笑的口吻,问回老家办事的时候,要不要把证带上……
可她的话,仿佛按下了停止键,让现场的气氛为之一凝。
展先生投向她的目光仍然那么柔和,冯晓琴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心脏也随之一紧。
半晌,她自己接过了刚才的话题,说道:“这个还要看你们自己方便才是,那什么,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次回去,你这边带几个人……”
岔开话题的方式很拙劣,就连冯晓琴自己都为刚才的逃避感到羞愧。
怎么就不敢直接问他呢,结婚领证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自己在怕什么?
见女人主动退却了,展翔就坡下驴,说了很多筹备上的事情,让气氛不再尴尬。
毕竟,在这件事上,是自己这方面的问题,人家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