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这位经理的关注点，长安是文化之乡，现场很多人是识货的，展先生的那笔字颜筋柳骨又自成一体，绝对不俗。

可这字再怎么不俗，你把人家评定为“第二”也说不过去吧。

接待人员里面难免有这种想法的，只是不好说出口，怕把事情弄僵，影响到投资的大事。

展翔这边的人自然也看出了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

小金秘书了解自己的老板，不觉得他是乱放炮的人，必然有他的用意，便略带玩笑的口吻替大家问了出来。

她用手指着那个“二”字问道：“老板，刚才您还说这饺子好吃，怎么就是个第二呢？”

只是她的语音有点甜，怎么听都像在撒娇，让一旁收拾纸笔的小姜助理暗自撇了撇嘴。

展翔对秘书含糖量极高的音色早就免疫了，见大家都等着答案，也没有卖关子。

他扫视全场后缓缓说道：“饺子大家都常吃，我个人认为，除了家里妈妈包的，这里当属第一。

别人可能有不同看法，各自会有心目中的第一，但这个第二别家是争不过的。

我是生意人，不能事事去抢第一，有时候能坐稳第二就够了，甚至第三、第四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着用手点了点小秘书，又接着道：“好了，玩笑之作，收了吧。”

这话明显是对着小助理说的，小姜助理多伶俐的一个人啊，知道人家饭店不一定待见这个“第二”，便立刻要把那副字收起来。

没想到她的动作却被当地文旅部门的一位领导挡住了。

挡住她的也是位女同志，笑着说要收藏起来，坐二望一也是好兆头云云……

没有再过多拉扯，现场的尴尬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展先生一行离开饭店之后，门店的负责人询问留下来的文旅部门的工作人员，是不是真要把这字挂起来。

这话能问出口，显然是不情愿的。

工作人员能说什么，他都不知道这么轴的人是怎么当上门店头头的。

写字的又不是大领导，你想挂就挂、不想挂谁还能把你怎么样，再不济问一下你们的负责人，问老子有个鸟用。

可对这样的榆木疙瘩，他也只能耐心说道：“你最好请示一下你们公司的负责同志……”

当晚休息前，金秘书对心里的迷惑总想找到确切答案，于是又问了展先生，那个第二到底是什么意思。

展翔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小助理却在一旁偷偷地笑了，就这个智商还是震旦哲学系硕士毕业的，还当哪门子秘书，还想当哪门子正宫娘娘呢。

同样的问题，也被接待人员汇报给负责同志。

文旅部门的那位女领导只说自己当时是为了解围，没有认真思考，对方的具体想法还要再考虑。

负责同志思考了片刻，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展翔一行前往临潼骊山。

细心的小助理发现，陪同的接待人员队伍，美女导游还是美女导游，不过从小姑娘换成了小少妇，接待团队里的成熟女性也增加了不少。

后之后觉得金秘书在这方面并不迟钝，下午在华清池泡温泉的时候，悄悄的问小助理接待方这是什么意思。

姜助理笑眯眯的说道：“天下有两种美味，一种是昨天的饺子，另一种，呶、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