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往往会接到很多邀请。
有来自长辈的,有同辈的,有男朋友的、也有女朋友的。
当然,也不乏来自同盟、对手或者说客的。
受邀的地点也相当有说法和讲究。
比较出名的就如鸿门宴、沙滩会、檀渊之盟、巴黎和会……
展先生对接到的两份邀请,连婉拒的意思都没有给对方,直接让人拒绝了。
而邀请函也被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商人是最没有信用的一群人,他们和普通的贩夫走卒不同,眼里除了利,没有别的。
无论是明清时代的徽商、西商,还是靠做海寇开始发家的闽浙商帮,大多是满嘴仁义道德的国之蠹虫。
而今天显然是准备来做说客的两地商业行会,展先生不想给他们面子,这些人也没有什么面子可言。
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那都是装斯文、装儒商,不过是假斯文、假道义的地道小人。
细说起来,这帮在海外成名的商家,前期不能说有八成,三五成都涉嫌走私、作假之类的生意,而且坑的大多是普通老百姓。
展翔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鄙视,
多年来,他基本上不太在沿海一带、特别是东南沿海进行大规模投资,其原因很复杂。
但归根结底是对这些地方商家和商人的不信任。
哪怕他明知道那里也有一大批识大体、晓大义的商人,但始终没有去多接触对方,就源于这种不信任。
这种执念是多少前辈血淋淋的教训得来的。
就如郭德纲不太愿意去北方偏东地区说相声一样。
说的好了收不到钱,说的不顺对方的心,怕是要把命搭上。
外地人在东南沿海做生意,同样有这样的隐忧。
现在,对手因为自己不接受他们提出的“合作”方案,就以势压人,动用关注扣押公司合法的货物,“查看”自己的住所和亲人,早已经超出了展翔个人忍耐的限度。
他针对当前的反击,投入了海量的资金,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损失了巨大的利益,已经完全撕破了双方的脸面。
目前双方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他更不会给对手喘息之机,自然不会接受两家行会所谓的“调解”邀请。
展先生骨子里是个纨绔,而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也不屑商人在市场上奉行的见风使舵、随机应变之类的行为准则。
他不愿意把一丁点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有这个空闲,他更愿意陪着蒋南孙和刚刚赶来罗马的朱锁锁,过一个欢欢喜喜、团团圆圆的元宵佳节。
按照小朱姑娘的说法,她是来陪伴的南孙这个闺蜜的,可据展翔所知,这女儿恐怕是来避难的。
准确的说,她在逃避两个男人的追求。
一个是追了她一年的空调厂家大少爷谢某,一个是年老多金的大老板叶某,一小一老、一明一暗。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打她的注意,估计有不少。
只是有了展翔这个生命中的变数,让朱锁锁的恋爱、婚姻以及今后的生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出现了选择困难症。
正好,闺蜜在意呆利闲的无聊,她就不远千里的来了,也正好和展先生赶到了一起。
这一段时间,蒋南孙一直没有外出,一是出于安全考虑,再就是她的身子开始显怀,走动起来多少有点不方便。
对这个元宵节是否出去庆祝,蒋南孙没有过多想法。
倒是朱锁锁有点耐不住性子,想出去玩玩,也想在异国他乡感受了一下不同的节日氛围。